狈。
这样坐着,或许可以变成冰。
我在听雪花飘落的声音。所谓的雪落无声,分明是一种谎言,这在春天的最后一场细雪,像要享受最后一次占据世界的快乐般,发出淅淅的笑声,争先恐后地飘落下来。无奈已不是雪花的季节,它们积存不住,落在地面上便成了污水,不甘心地爬了满地。我将身子向下弯去,猜测它们在地面上是不是在哭泣,我要聆听雪哭的声音。
慢慢弯着,忽然一个倒栽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台阶并不高,几乎冻僵的我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满身泥泞地坐在地面上,嘴慢慢地扁了起来,眼泪哗哗地落,像小时候穿了新衣新鞋美滋滋地跑在街上,却不小心摔了一身泥般伤心后悔的哭泣。
有脚步声向我走了过来,我挣扎着想从地上起来,不管是谁,都不可以看到我如此狼狈。慢慢站立,尝到了美人鱼将鱼尾变成双脚的痛苦,每走一步,都针扎般痛楚。
有双手从身后将我趔蹶的身子抱在怀里,我惊喜地扭头看他,我知道他会回来,他不会抛开我不管。
谁知道,我面对的,却是和其那张漂亮得仿佛希腊雕塑的脸。
“你怎么会成这样?”
“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问我,我问他。他不等我回答,像上次将醉酒的我抱回他家一般将我又拦腰抱起,抱回我家。
“幸好刚刚没有风过,要不然我们就会被门反锁在外面了。”我笑嘻嘻地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就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光着脚穿着睡衣坐在雪地里。
和其让我张开嘴向外呼气,凑近来闻我有没有酒气。
“你将我当酒鬼啊?”我推他。
“你刚刚在楼下做什么?”
“我坐在台阶上等人,不小心摔进了泥里。”
他忽然将满是泥污的我抱紧,眼泪打湿了我的耳朵,他说:“我本就打算来看你。”
错了,又错了。导演排错了剧集,这一集应该是靠前的,放在我等待他的日子里。现在,与我演对手戏的应该是方哲,不是和其。
我被压抑得几乎想尖叫,却在他怀里不停地哆嗦。
他飞快地脱掉我的睡衣,像将香蕉剥去皮。抱着冰冷的我走进卧室,将我放在床上,用被子裹紧我。
我忽然想起那封卫真写的信,挣扎着想从被子里出来,却被他按得更紧。
“怎么?冷?”
他不等我回答,便将自己的衣服也飞快地脱掉,将自己放进被子里,抱紧我,将我痛得没有知觉的脚放在小腹上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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