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对堕胎的阴影,那些很久没有做过的梦又来困扰……”和其的话忽然响在我耳边。
“有个红红的小人儿粘在我的腿上,甩不开,踢不走,它说:‘你合伙杀我,我的腿还没长出,你赔我腿’……”
“我们做不了天使的。我们都有过谋杀。”这是梦中纽遥的声音。
“爱错了一个人,可以放手,错生了一个生命,却从此背负上了心灵与生活的重负,无法翻身,无法救赎。”这是卢小雅在书里的忏悔。
……
我张开眼,看着好耐心的别澜,忽然问道:“别医生,你有过堕胎吗?”
别澜气定神闲地看着我,并不做答,仿佛知道自此我便打开了话闸子,心魔便慢慢从心中释放。
不知道讲了多久,只感觉天色更暗了,浓厚得仿佛要从玻璃窗外压迫进来。卫真与和其都将我当做老树干,却不知道,更需要倾吐,更需要聊天的人是我。
别澜看看钟,打断我的说话:“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边吃边聊。”
“什么时候了?”
“中午一点。你已经讲了三个多小时了。”
我笑了笑,却坐在她的沙发上不想动弹,一口气讲了纽遥的死,讲了我的堕胎,还有那些让我心惊肉跳的梦,还有和其对我的性无能,感觉舒服很多。
“吃饭时间的聊天不收费!”她开玩笑。
她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女人,长相无特别之处,却好像有着魔力,可以让人平静,让伤口慢慢平复,而且,她是个很好的谈话者——不是指她巧舌如簧,而是她知道如何调动人的情绪,认真地聆听,偶有发言,简短有力。
我忍不住夸讲她,她却淡淡地说:“这有什么?美女必要美貌,画家必要画好,心理医生必要会聊天,这是职业需要。”
“你快乐吗?”看她慢慢地收拾大大的手提包时,我问。
她动作的手停顿了一下,微笑着看我:“快乐与不快乐只是相对的,与过去的我相比,我想我是快乐的。”
过去?这样人淡如菊气质如兰的女人也会有一笔烂帐?我好奇地看着她,她做出个诡异的笑脸:“教你一个与女人飞快地成为朋友的办法:不要总是谈论自己的得失,而是不厌其烦地谈论她们自己,给她们递过去一面镜子,她们会对镜子里的自己百看不厌,并因此喜欢上递镜子的那双手,那个人。”
啊,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她忽然拍拍我的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叫我阿姨。”
“什么?”
“我四十九岁,是不是够年龄做你阿姨?”她与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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