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不承认。”他将我手上的指环捋了下来,向便池扔。指环叮咚地响,在白色的便池里跳跃,我惊慌尖叫:“不要。”
指环静静地卧在那儿,离下水孔只有两指的距离。鲁北放开我,向便池走,当我发现他是想去踩动冲水器将指环冲进下水道时,我死命地拖住他,不顾一切地与他厮打。
门外传来急促地敲门声,然后有清洁工拿着钥匙走进,看着泪痕斑斑的我,愣在那里:“乔小姐!”
“我的指环!”我指着便池,鲁北看来了人,便将指环从便池拿出,很得体地对清洁工人微笑:“我帮这位小姐打捞指环。”他拿着指环到水池冲洗,然后将指环放进我手里,低声说:“乔米,我会用另一枚指环来换掉它。”
我握着指环,半天出不了声。
方哲与鲁北擦肩而过,他奇怪地看着鲁北的背影,问我们:“他怎么进了女厕?”
“他走错了洗手间,吓了我一跳。”我说。清洁工人没有多嘴,只是默默地拖地,地板上那些被鲁北和我踩出的纷杂的脚印被她一下下地清除。
方哲皱眉:“刚刚你做什么去了?”
我将他推出门去:“不干她的事。你到外面等我,我用一下洗手间。”
关上门,我很难堪地说:“谢谢你!”
女工抬起头,毫无特色的脸上很友善地笑:“方经理一向对我们不错。”
我从衣袋里掏出一百元钱放在水池台上,我说:“请收下。”
她收下钱,默默地拖地,地板已经恢复清洁,什么都仿佛没有发生过。
离开的时候,她小声说:“那个男人坐在左边十八号台。你最好从右边上三楼。”
人初入世时应该是什么都不会怕的。所谓的恐惧绝对不是与生俱来,如一个婴孩,无论看到什么都是好奇,都是新鲜。像蛇,如果不是书中一再强调着它代表着邪恶,如果不是有其它人面对它时露出那样惊骇的神色,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一切的渲染,没有亲身被蛇咬伤,那么所看到的不过是一具长相丑陋弯曲得奇异的躯体,不讨人喜欢,但也不足以畏惧。
慢慢地长大,慢慢地经历各种事端,我们才学会了害怕。害怕鬼怪,害怕贫困,害怕欺骗,害怕分离,害怕死亡……而我,这一个漫长冬季之后,害怕的东西仿佛冬天的雪花,忽如其来,越积越多,每走一步都加倍小心,不知道看似洁白平整的雪层下危机四伏着多少陷阱。
我与别澜聊天。聊我的恐惧,聊我的困惑。然后我求助地望向她:“我已打算好好开始我的生活,为何旧事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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