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只要米山需要什么尽管和他打招呼。
后来的一个月,京典因到亚洲出差,和米山一直没见面。
格雷倒挺够哥们的,每个礼拜打电话来问候,问米山有什么需要帮助。他说京典不在的时候,他有责任关照好米山。两人常在一起吃饭,喝咖啡。他还带米山去过移民局一趟,怕米山的英文说不好误事。格雷当时在离移民局不远的Soho区一家画廊里当经理。通过他的推荐,米山后来还在他所在的画廊里举行过画展。
通过京典和格雷这一对同性恋者,让米山改变了对同性恋的看法。过去在国内,以为同性恋无非是娘娘腔的男人或男性化的女人,同性恋双方有一方是异性化的角色。现在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格雷说,这种情况也有,但更多的是正因为喜爱同性和自己情趣相投,才成为同性恋者。阳刚的小伙子若是同性恋者,多半要找阳刚的,若喜爱女性化的男人还不如去找女人呢。他再三提醒米山,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同性恋者,里面鱼目混珠,形形色色,有游戏人生者和变态者,也有品行端正、修养很好、艺术品味极佳的人。
米山以前几乎不谈同性恋的话题。自从知道京典和格雷相爱后,米山开始对同性恋话题很感兴趣。不管自己有没有同性恋倾向,好奇使他很想体检一下。甚至连女同性恋者,米山也很想认识。同性恋,与上帝造男造女结为夫妻,背道而驰。这本身对米山身为画家的艺术天性很有诱惑力。
京典出差回来后,给米山打电话,自然而然就会谈起同性恋的话题。他其实早就看出米山对他的喜爱。但他并不认为那就一定是米山有同性恋倾向。同性之间完全可能彼此喜爱,正如他也很喜爱米山和米山的画才会把米山弄到美国来,但这不是同性恋。如果他是异性恋者,他也会这样帮米山的。要不是那晚他和格雷不顾一切地做爱而让米山看到,他不愿主动告诉米山他是同性恋者,让米山自己去发现去判断。他认为米山是在中国长大的,心理定势和文化背景的痕迹难以改变。这些痕迹会影响米山的性行为。若刻意去追求同性恋,将来也许会很痛苦,至少不会幸福,除非米山在国内时就是同性恋者。
米山说,自己对同性恋很好奇感兴趣,并不一定要做同性恋者,就像喜爱观看体育比赛的球迷中许多人从来不摸球,但场场比赛和电视实况都不拉下。
京典问,“你是不是赶时髦?你们这些艺术家大多喜欢赶时髦,追求离奇。同性恋,对于一般大众,是很离奇的世界。追求离奇而又喜欢赶时髦的人,会可能因此成为同性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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