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人家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况且,他现在告诉了我,是相信我,需要我的帮助,让我分担他个人的痛苦。
然而,米山的口吻没有丝毫的悲伤,反而喜气洋洋。这让我在电话的这一边一头雾水。更让我简直不可思议的是,他和安玛离婚是只为了让他和另一女人合法地结婚!那是一个中国姑娘。是他和安玛在巴黎认识的。
米山说,他之所以等到离婚有着落了才对我说,是因为他和安玛都认为如果让我事先知道了,我一定会加以干涉,极力劝阻他们的。
安玛也在电话里和我聊了一下,语气里也没有悲伤,相反和米山一样喜气洋洋,这更让我大不理解。原来她比米山更喜欢那个女孩!离婚后她会和米山以及那个中国姑娘生活在一起!我瞠目结舌,简直惊讶得呆若木鸡,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二部分 桃花劫我是不是Gay(2)
因为第二天是京典的生日,米山和安玛都会赶来纽约庆祝。他俩和我约定,聚会之后他们来我家过夜,会告诉我事情的来胧去脉。
“牧一,你见到了这个姑娘后,你就会理解了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做。这是一件值得我们这样做的事情。”安玛放下电话前,充满幸福地说。
他们要过一夫两妻的生活!这真叫人惊讶不已。生活总是有不可言喻的意外。我不排斥他们三人可能会幸福。一桩事情或东西能否给人幸福,来自于这桩事情或这个东西会给人带来什么性质的快乐,而不在于人是否对它和自己了如指掌。难道安玛是女同性恋者,这不可能。要么,她是双性恋者?难道人对别人的喜爱都带有性别吗?
我带着这些思绪,拿着电话筒发愣。甚至愿意相信刚才所听到的一切只不过是他俩杜撰出来的玩笑。我看了看墙上的日历,今天并不是4月1日愚人节。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拿着电话。我放下电话,走到窗台,遥望哈德森河。天已黑了,对岸新泽西州灯火闪烁。这是一个无月的夜晚。几颗黯淡的星光,显得格外的清凉。我听到河边疏落的蛙鸣、鸟叫和此起彼伏的虫声。在这个后现代的大都市郊外,在这黑暗的夜晚,我同样领略到一种原始的风景。更远处的华盛顿大桥,悬挂在空中,许多车辆在桥上穿梭,霓虹一片闪动,光柱流动。我把这看成是另一个星球上的景观,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我能看见大桥和车辆,并不是我眼力好,而是它们明亮的灯光让我能够看见其清楚的轮廓和影子。我看不见哈德森河里的水,但我知道它相当混沌,因为白天我看到它。我的身体随着我视线的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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