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到西方一流美术评价家大卫·菲勒对米山那些画的赞叹。“米山的抽象和写实的完美结合,把我们认为已了解的肉体形象加以变形,迫使我们不得不用一种新的方式来认识人类。米山的油画,向人们揭示:性爱本身不是淫秽。相反,它们具有巨大的震撼力。”
安玛随同米山前往巴黎参加画展开幕式,碰到了一个中国留学生江雅文。雅文是杭州姑娘,从鲁迅美术学院毕业,在巴黎进修西方美术史。那场开幕式是在晚上,设便宴招待。法国文化部有个高官也来观赏。雅文被请去给高官做美术翻译,很引人注目。便宴时,雅文、安玛和米山都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一场便宴吃下来,安玛和米山都非常喜欢雅文。
雅文对西方美术的了解和高见,正是米山所缺乏的。她谈到在纽约定居的法国画家杜尚把艺术变成人生的事,一下子抓住了米山的心:“在艺术史上,没有哪个人像杜尚那样把生命的思考变成艺术唯一的主题。他抵达了把艺术和人生打成一片的境界。从他开始,艺术不再是画画的技巧,而是活得很有创意很潇洒的生存状态。我正在翻译一本关于杜尚的书。”
米山听了很兴奋:“你能不能把已译出来一些章节让我读读?我已等不及了。”他向雅文谈了自己创作这些油画的一些感受,“我的这些画不少都用蓝色作基本色调,象征着人生神秘带来的困惑。这种蓝色基调,也给画面带来一种忧郁色彩,深沉,性感而不淫秽。性爱的困惑,说穿了是生命本质的困惑。”
雅文说:“杜尚很相信性爱,认为性爱是一种真正具有世界性的事,是每个人都理解的
事。在他看来,性爱是一种主义,即把一向隐藏的东西带到光天化日之下的方式,而且这些东西并不一定是色情的,把它们暴露出来,放在每个人的支配之下。杜尚说,如果艺术没有生物来源,就只是一种趣味。”
安玛中学时在巴黎住过一年。她谈了自己对巴黎和纽约的不同,“纽约是疯人院,而巴黎却没有那样疯狂。”
雅文笑了起来:“你说的这话,正是杜尚说过的。”
“是吗?看来我可做杜尚的弟子。巴黎的性爱是优雅的,给人美感,而纽约的性爱则显得粗俗。我认为,米山这批画很受欢迎,正是表现了性爱的美丽而不是淫秽。”安玛流利的中文以及高雅的幽默谈吐,正如米山的豪爽才气,深深地吸引了雅文。
接下来的几天,雅文陪米山夫妇观看歌舞剧《巴黎圣母院》,游览塞纳河。米山以前到巴黎时去过几个有名的博物馆,加上和画商有业务谈判,因而雅文和安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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