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并知道其家庭关系的人中,有一种猜测:安玛和雅文是同性恋至少是双性恋者,因此这种关系能存在下去。这种念头曾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我没对米山说。隐私毕竟是隐私,除非有一天她们和米山自己坦露出来,这永远是个秘密。
米山的家独屋独院,离邻居有相当的距离,几乎没什么来往,别人一开始不清楚其家庭关系。美国人之间串门很少,同事之间几乎根本不串门,对一般的人也没必要讲,别人也不会问这种事。米山三人真是有如生活在伊甸园里,潇洒自如,逍逍遥遥。
不过,幸福和痛苦是生命的钟摆,少哪一个都不行,否则生命就不复存在。人无完人,没有一个家庭不可能没有问题。我和北瑞也会为了小事争吵起来,好在我的英语用在吵架上显得苍白无力,换句话说,不可能吵得很深,我们就停止了。将心比心,我一直惦记着米山他们三人。如果他们不出问题,倒是不正常了。
米山一家搬到新泽西有半年多了。我一直很忙,加上北瑞怀上第二个孩子,我很久没跟米山来往,有时想起来了打电话去,他又外出搞画展了。
一天,我去哥伦比亚大学参加讲座,回到家已晚上10多钟了。北瑞告诉我,雅文打电话到家里找我。因我那天不在办公室,她急想跟我谈谈。于是我给她回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伤感,无精打彩,与她平常说话的声音判若两人。
原来她怀孕了两个多月了,是非计划中的。她想堕胎。此时只有她一人在家。安玛跟随米山去日本搞画展,要在那里待近一个月,雅文因上学没跟他俩去。安玛和米山从日本打电话来。安玛极力反对堕胎,米山也不愿意,但他表示尊重雅文的决定。雅文前几天才发现怀孕。她还想继续上学,如果要这孩子,势必影响学习。她觉得自己还年轻,再过几年想要的时候再要,完全没问题。但安玛不这么看,她认为这是爱情结晶,是一条生命,怎么可以把一条生命活活地杀害,虽然这是不小心没计划怀上的,但人必须对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如果一个人可以忍心杀害自己的孩子,无论有多大的理由,都不能原谅。
雅文伤心地说:“牧一,我真没想到安玛会这样想,把它上纲上线提高到这样严重的程度。好像如果我去堕胎,就成了杀人犯,她就要和我一刀两断。我觉得美国人不管和你多好,多么爱你,如果他们认为是原则问题,就没有面子,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那米山怎么表示呢?”
“他说,不管我做出什么决定,都不会改变他对我的爱。他认为女子有权力决定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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