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地区找工作。以后,李之白又提出过颇为有理的说法,养孩子辛苦一场,最后孩子也是要老去一死了之;如今社会人之间尔虞我诈,竞争如何激烈,这样的生存环境不适合再养孩子……每次,田麦都得花很大的精力去说服他。
几次争论后,李之白提出要生就生一个绝对高质量的孩子,两人都是搞生物研究的,干嘛不筛选精子,挑一个最棒的精子。田麦愣住了:“你开玩笑?难道你不懂,这根本不可行。一次射精有上亿的精子,你怎么挑选?你用什么来作为筛选的实验依据?”因为作实验要入侵精子里来作分析,而被入侵过的精子是不能再用来怀孕的。所以,所谓的那个最棒的精子即使有实验依据的特征,分析出来后也不可能被用来人工授精。
田麦不知道李之白携带艾滋病毒,对他的说法自然很生气。李之白只好顺水推舟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第二个周末,李之白去巴尔的摩。晚上做爱,李之白再次要戴套子,田麦一个骨碌坐了起来:“你到底同意不同意要孩子?你怎么回事?”
李之白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走下床,到厨房倒了一杯酒,在那儿喝起来。
田麦只好也下床走进厨房,目光锐利地问:“你怎么了?”
第四部分 生命的新开端生命的新开端(5)
注视着两人的裸体,李之白悲从心来。他一直希望田麦不会被他感染病毒,从知道自己携带病毒后他跟她做爱都戴套子,可是会不会在他发现自己携带病毒之前就已传染给田麦了呢?艾滋病毒的潜伏期可以有10年以上啊!他不能叫田麦去做艾滋病毒检查,这意味着他必须把真相告诉她。他甚至有个离奇的想像:田麦跟别的男人有染,这样万一她携带病毒,她就有可能怀疑她自己是在别人那里被传染上的。
田麦一把夺过李之白手中的酒杯:“你到底怎么了?你真的不想要孩子?你干嘛不说话?”
李之白的脸色很难看,他想不出任何更好的办法再向她隐瞒。他转眼朝漆黑的窗外,不敢面向田麦,唯唯诺诺,仿佛被挨打的孩子沉默着。在田麦的一再逼问下,他最后嘟哝着:“田麦,我非常对不起你……我想尽可能地隐瞒你,可是如果你非要孩子……”他说不下去,两道眼泪缓缓地流下。他很快地抹去泪水,双手抱着头。
田麦脑袋轰炸,乱作一团。李之白可能在纽约另有女人了,一直欺骗着她。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心流泪呢?也许是他一时冲动,受诱惑和哪个女人上了床,已有了私生子,而他是爱她的。如果仅仅是有一夜情,她可以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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