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期一,她先到办公室去转了一转,把有关事情交代清楚之后,跟秘书说自己这几天在
纽约。随后,她去霍普金斯大学附属医院生育中心寻求咨询。在医生罗列的那些男人不生育或不想生育的病因中,艾滋病是其中之一,在图示里被列得很醒目,因为这是这二十来年的新动态。
田麦心里一震:自己就是研究艾滋病的,怎么就没想到?医生指着图示说,目前已有人用精子筛选法获得成功,其孩子不携带病毒,但是费用非常昂贵,做的人也极少。田麦喃喃而语,这我知道,我就是研究艾滋病的。
田麦心里很清楚,精子筛选法就是把同一次射精的部分精子做分析,而另一部分精子则冷冻起来。如果被分析的精子里没有病毒,就用冷冻的精子来人工怀孕,怀孕后再做胎儿血检,以确保胎儿没有携带病毒,否则必须堕胎。难怪李之白不留心说出了要筛选精子挑一个最棒的精子。他是不是想说确保精子没有病毒?一想到这,她开始心惊胆寒。
到达纽约住宅已是下午5点,李之白还没下班。她到处翻箱倒柜。由于周末通常都是李之白去她那里探望,她到这里过夜一年也就不过十次,通常都是住两夜,除非是节假日。每次来,两人很少做饭,都是在外面吃。厨房里除了冰箱,她几乎都不动任何其他东西。此刻,她翻遍了每个抽屉和桌面上每个角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处方和药物或女人的痕迹。她又走进卧室,也没有找到什么。李之白很细心,也许他已防范她追回来。
田麦坐在沙发上发愣,想像着李之白下班回来后怎么跟他谈。
电话铃响了,她没去接。留言的是一位男人:“我是伍尔佛医生,你上次化验结果已在我手里,请接到电话后给我……”
没等这人留完言,田麦拿起了话筒:“您好,伍尔佛医生。我是之白的妻子田麦。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之白吗?”
“噢,之白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我需要跟他一起把结果讨论一遍。”
“什么化验?”
“他会告诉你的。我马上要走了,麻烦你告诉他一声。我是伍尔佛医生,他知道我的电话号码。谢谢。”
美国有保护病人隐私的法律,没有病人本人允许,医院和保险公司都不能透露其病情和住院情况。这个叫伍尔佛的医生不认识田麦,当然不会告诉她,因为别人也可以在电话里冒充她。
田麦突然想到家里地址簿里有之白的家庭医生伯伦的电话号码。她从没打过。她立刻找到号码打过去,但伯伦医生不在。得知其诊所星期一要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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