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田麦,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我也得跟别的女人结婚。不过,我和田麦的婚姻是有爱情基础的。我对她是有感情的,我爱她。正因如此,这使我对田麦的内疚负罪感很大。我是背着十字架过日子的。”
艾德瓦多扭头注视着李之白,“所以你去教会,很大原因是你的这种负罪感没有地方可消除。对吗?你需要向上帝忏悔,让心理得到某种慰藉。”
“可以这么说,至少有这种作用。我相信,如果田麦发现了我的真相,她不会原谅我。如果我选择公开我的性取向,我家人和华人朋友都会和我一刀两断。就算我有这个胆量,今天的美国社会还没有接受同性婚姻和家庭的准备,这意味着同性爱情很大程度上靠性恋维持着,而没有像异性爱情那样有婚姻作保证,有家庭做摇篮。”
“婚姻不就是一张法律条文、一张纸吗?”
“对,可是有没有这张纸是有很大区别的。婚姻意味着你向全世界公开宣告你是有家的,就像教徒接受洗礼是要向全世界公开宣告其相信上帝。这种宣告,是契约,是行为上的承诺和奉献。同性恋者没有这种契约,一旦有什么问题,就很容易使承诺和奉献中断。人是很脆弱和很贱的,本能的东西如果没有社会契约的约束,人会随心所欲。”
第六部分 衣橱里的喘气声被阉过的罗密欧(5)
“你说得没错。自由不是随心所欲。本能的东西并不能维持人的关系的永久。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玩得这样开心,绝不仅仅靠同性恋吸引着。我们彼此能给予对方很多东西,我们也很谈得来,很欣赏彼此。不是吗?”
“是的。我非常爱你。”说到这里,李之白心里有点痛楚。这些年的同性恋生活里,他看到太多的同性恋者相爱如走马灯一样,很快就熄灭了。他把这想法告诉了艾德瓦多。
艾德瓦多说:“异性恋者里不也是这样吗?美国的离婚率是50%以上。你不觉得触目惊心吗?”
“可是,美国的再婚率比离婚率更高。大多数离婚者还是又结婚了,因而他们生命里得到的承诺和奉献相对同性恋者来说要大得多,晚年不会像同性恋者那样凄婉孤独。”
“是的,正因如此,越来越多的同性恋者想有一个家庭。我已47岁了,很快就50岁。虽然我精力旺盛,还不用为我的晚年操心。但人总归要老的。假设我们10年后还保持这种关系,我想你是不是会嫌我老?”
“不。你的年龄绝对不是我的心理障碍。我喜爱你,其中之一就是你比我年长得多。坦率地说,从身体素质来说,再过20年,我可能都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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