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条件好了,还给她。”
雅文倒挺同意安玛的意见。三人说好,就算感谢田麦,在纽约地区再坚持一段时间,努力努力,看看有没有运气来临。
雅文打电话去谢谢田麦。田麦顺便在电话里跟米山聊了一下,把自己跟雅文说的保证再向他重复了一遍,请他和安玛放心,不要为钱过多地忧虑。
就在这节骨眼上,桑妮从新墨西哥州来到纽约举行画展,她请米山出席。
第六部分 衣橱里的喘气声衣橱里的喘气声(4)
桑妮的画展就在当年京典帮米山办画展的雷默画廊。这激起了米山对往日的怀恋。他在邀请我去欣赏桑妮画展的电话里,感叹万分。他说,如果没有孩子,他现在活得很轻松,有安玛和雅文两份工资,他完全可不用操心生计,一心一意画他的画,追求他的艺术天地;如果安玛非要孩子的话而他和雅文都不同意的话,那么安玛可另找男人,反正她在法律上已不是他的妻子。
我反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小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和他交往这么多年,我觉得他责任心不强、不细心、不太会体贴妻子。他自己也承认有这些毛病。我知道安玛多么爱他。我没法想像还有哪个女人居然可以做到把丈夫拱送给另一个女人分享并生活在一起。
米山听到我的反感,马上道歉,说自己太自私了,只想到他自己。我相信他的道歉是真诚的。然而,自我与现实的悖论,永远是人类最根本的困境。作为画家,米山把生活本身的不确定、不和谐以及出人意料之外,当作艺术家应经历的生活一部分去感受,却常常没有解决现实问题的办法。这可能与他是画家和在国内就已成名有关。出国前,当现实问题来临时,总有人主动伸出手来帮他的忙,无需他动脑子花力气,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别人来关怀他、帮他负责任、细心体贴他,这无意中养成了他的毛病,使他个性中缺乏这些优良品质和解决现实问题的办法。可是,在国外尤其是在个人婚姻里,这样的缺乏对家庭是致命的。幸亏,他这人很潇洒很想得开,似乎任何困境都不能把他彻底打垮。这一点,令我佩服。
在桑妮的画展上,我首先见到了米山、雅文、京典、格雷和桑妮本人。安玛是和田麦一块来的,她们下班后才从新泽西赶来,来得比较晚。那天是星期五。因大家很久没在一起相聚,我们事先说好了画展以后,一块去吃饭,然后到京典和格雷那里聚会。
安玛和田麦把米雅和米安带来了。两个小女孩将去北瑞父母家和我的两个儿子一块玩。她们太可爱了,打扮得也漂亮。俩人穿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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