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几年前跟二姨来y市打拼的子枟,这么多年没见,不知道亲生弟弟过得怎样?他从母亲那问了二姨家的电话,周末就提了一袋礼物去看望他们。子松捏着写有二姨家地址的字条,在附近的公交站问了3个人,又七拐八弯地在破旧的小巷子里转悠了半天,才看到一扇油漆脱落的小木门上写着他要找的门牌号,子松惊讶地呆了半晌,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敲门。
等了大约两分钟,屋里老旧的地板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一个驼背弯腰的老妇人很不耐烦地打开门,昏花的双眼透过泛着绿锈的老花镜诧异地打量着来人。子松凭借依稀的记忆,分辨出眼前这位两鬓斑白的妇人就是自己的二姨,哑着嗓子喊了声“姨,我来了。”二姨不由分说的接过他手里的礼物,用麻木的目光把子松往屋里让。
客厅的水泥墙低矮潮湿,厕所的水龙头“嗒嗒”地滴着水,子松局促地坐在软塌塌的沙发边沿,两腿不安的磨蹭着沙发表层往下脱落的皮革碎屑。他没话找话地问道“二姨夫出门了?”半天无人回答,子松诧异的抬头,迎上二姨呆滞的目光,空气一时间僵住了。子枟觉察到外面的动静,很热情地出来寒暄,把子松邀到里屋说话。子枟悄悄地对哥哥耳语了一会儿,子松这才知道,二姨夫当年是因为偷盗坐牢了,目前在监狱里表现不错,减刑了六个月,还有半个月刑满释放,怪不得父母都不肯告诉他实情。
那一霎那,子松看透了骨感的现实——那人世间的险恶。世人大多愚痴,他们自认为很精明,却消耗自身争夺一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终还不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子松从内心里同情子枟,他忽然庆幸自己是家里的老二了,尽管从小被别人与哥哥比较。至少他在哥哥的带动下保送上了博士,今后凭自己的学历找份工作是没问题的。
子松突然后悔自己冒然来访,饿着肚子离开了二姨家,走在残破不堪的巷弄里,他意识到自己应该为子枟和二姨做些什么。子松回到宿舍,头一回跟父亲打了整整两个半小时的电话,商量着让二姨夫出狱后在茶馆里帮忙,把茶馆里经营的手艺交给二姨和子枟,这样父母亲得了清闲,二姨一家三口的生活也有个着落。父亲赞同子松的这个主意,毕竟他很想念自己亲生的小儿子子枟,也免得母亲这几年对二姨一家牵肠挂肚的。
二姨夫出狱那天,父亲母亲坐了一整天的火车来y市接他。二姨夫铜铃般的大眼睛有些恍惚,两腮如xiele气的皮球一般瘪下去,老泪纵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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