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一个个需要克服的困难,首先是原材料稀缺。狼毒草虽然在雪域高原很常见,但只有生长20年以上的狼毒草才可以用来做藏纸,而且每年有固定的采集期。
如果收购的话,一是成本高,二是现在采集的人也极少。这使得藏纸的产量极低,收益自然受影响。
令格桑旦增和父亲头疼的是人员的雇佣。“我们需要特别能吃苦的人。做藏纸虽然不是体力活,但是需要一个较长的过程。”格桑旦增说。
因为狼毒草有毒,刚开始时,做藏纸的人脸上会过敏、长痘,眼睛也不舒服,很少有人能吃这样的苦。更为关键的是,藏纸尽管成本高,因此售价高,但销量低,收益也不高。既苦又赚不到什么钱,自然没有多少人来做。
现在,藏纸厂冬天只有3个人,格桑旦增和弟弟罗琼,还有一位老爷爷。夏天,他们会多请一些人,但是能吃苦干得久的人也不多。
即便如此,格桑旦增和父亲、弟弟还是坚持了下来。在他们看来,一是因为有家族的传承,这门手艺不能失传;二是因为很多外界的鼓励使他们深感使命感;三是因为他们想将民族的工艺、西藏的特色工艺传出去、传下去。
2010年,尼木县专门成立了一个扶贫开发手工艺园。作为唯一的家庭作坊式,格桑旦增和父亲、弟弟搬到了这里。200多平方米的场地,格桑旦增和父亲利用来开辟了一个展览室、制作坊和客厅,外面的空地则用来晾晒藏纸。
2006年,藏纸生产工艺被列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9年,次仁多杰被文化部授予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称号,并得到了一定的资金补助。
在这些有利条件下,格桑旦增和父亲、弟弟的干劲更大了。父亲次仁多杰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尝试开发新产品,比如里面放真花的纸,用两层纸做成。格桑旦增说,这些新产品很受游客欢迎;一些喜欢画画和写毛笔字的人,则喜欢传统的白纸;寺庙用的则是略厚一些的纸。针对不同顾客的需求,格桑旦增开发出了不少新产品,市场在逐步多元化。
今年37岁的格桑旦增已是4个孩子的父亲,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他希望儿子将来能继承父业,把家族的造纸工艺传承下去。令他感到欣慰的是,两个儿子都对造纸表现出了相当的兴趣。在他工作的时候,两个儿子也喜欢凑上来观看,有时候甚至动手实践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