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天,乡政府的人都来了。有人说,老支书把乡政府给死倒了。
常明山老屋的地面松垮垮地表达着人迹少至的寂寞。方桌上“冥国银行”的大印章刻着“10万元”的面值,竹筐里已经摆了厚厚一沓冥币,桌旁还码着裁切好的厚厚一沓纸胚子。他要用足够面额的冥币祭奠亡灵。
“80年代未期,养羊的人少了,羊毛少了。人工的工钱抬高了。擀毡已经没市场了,继续做划不来。
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擀条毡挣大元起,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擀毡的收人有了增长,但与其他行业相比,增速依然缓慢。常明山权衡利弊,决定收手。
在建坪村,整村的毡匠都歇业了。
从1990年停止擀毡,到2016年接受采访,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26年。一个工匠的日收人,也由26年前的几块钱涨到了一百多。
在常河镇的集镇上,倾销着五颜六色的床上用品。陇中的土炕上,早已铺上了化纤材料的床单被套,年轻的媳妇们早已忘记了色泽单调的羊毛毡,只有老年人还记得羊毛纹理粗糙、贴身躺上去如同按摩样舒服的半毛待,他们的需求还有人惦记者,机器压制的羊毛毡条只要100,表而覆着五顾大色的化纤面料,老人们很难看到毡子里面具体的质量。
“人都是听话的,出了问题说清楚,人情人意都在。人前一句话,佛前一灶香。踩千家门,要和人保持好的感情,搞砸了就再也不能去了。”
匠艺是实践的积累。即便是大师,也有失败的时候。匠艺的提升,只有在持续不断的艺术创作中才能实现。诚实能赢得机会,诚实能修正失误。手作本就该是诚品。
好人死了大家都惋惜村里刚去世的人是过去公社时代的生产大队会计。
“人在地里上龚,突然不行了,给旁边的人说我难受,就完了。在地“手工制作条羊毛话,两个人必须忙活到周天,不算羊毛的价钱,光说人工,至少也要500元。划不来,彻底没人做了。”作为毡匠,常明山对机制毡的质量保持沉默。
常明山在陇中的山沟沟里闯世界,恪守的信条是“做任何事,不要得罪人,关键的时候就会体现。”
和支案的人家搞好关系,生产效率非常明显。“一个村里户人家支案,连着干一月能干出四十条毡。如果三四户人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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