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是不提这事,就越是让人担心。
“你看看吧。”木蓝把信递给了陈致远。
陈致远看了两遍,说,“看这样子,她的心思都在学业上,倒是没什么叫人担心的。”
“我看未必。”木蓝叹了口气,“她心里想什么,嘴上未必肯说出来。也许是怕咱们担心她,这才若无其事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等她过年回家时,再想法子劝劝她吧,我看这心结,没那么容易解开。”
刘振德死后,木蓝听铺子里的客人说,原本大家还都挺高兴,觉得这么些年终于盼来了这一天,往后许是有好日子过了。可还没高兴几天,便发现新上任的吴大帅,搜刮起民脂民膏来,比刘大帅更狠。这吴大帅原本是刘大帅手底下的红人,刘大帅死后,便取而代之上了位。甫一上位,便又巧立了一些名目,这样一来,苛捐杂税不但没少,反而是比以往更多了。但大家私底下都说,大势所趋,他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且忍着些时日吧。
木蓝这两年一直和娘家的大嫂黄惠兰通着书信。黄惠兰说,再过些日子,木老太就要做寿了。
木老太四十岁上生的闺女木蓝,如今木蓝的孩子都上了大学,木老太早已经过了古稀之年。用黄惠兰的话说,是‘见一面就少一面了’。
木蓝对陈致远说,“我想回趟清和县。”
陈致远听了点头道,“你也有好几年没回去了。”
最近两年,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回清和县的木家看看,可从省城去清和县的路途不近,而且清和是个小地方,没通火车,要回去,只得雇马车或是驴车,在路上走好几日。且常听人说,最近两年山道上更不太平,不是有游兵散勇,就是有土匪打劫,因此,便迟迟没能动身。
可木蓝听黄惠兰的话音,似是今年以来,木老太的身体比上年差了许多,再加上好不容易做一回寿,木蓝便想着带几个孩子回去看看。
他们雇了辆马车,穿了不打眼的衣裳,只随身带了些省城的特产以及少许的盘缠,并没带多少现钱在身上。而之所以这么做,是顾忌着山道上的土匪。
陈致远早些年去口外贩过几趟货,前些年又在外头去过不少地方,有些见识。木蓝听他说,眼下山道上虽然土匪多,但他们做事也有自己的一套章程。一般来说,他们打劫也看人,一般看到穿戴好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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