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但我药坊里没有。”燕婵以为如愿是给哪个倒霉催摔伤了的江湖朋友找的,没多问,“治骨伤的药方不止一个,好找的药材我这里都齐全。若你非要不可,去开远门附近那几个坊找找,听闻西域多红脊鱼,说不定能在胡商那儿买到剥好的脊骨。”
“我过两天再去吧,等他们开市。”如愿挠挠脖子,起身告辞,“那我先回去了,师姐再会。”
“去吧去吧。”
如愿最后一拱手,穿出药坊。怀远坊私设的市人来人往,没几步就被裹挟进了人群,她闷头混在其中,回想着先前燕婵的话和方少舒的举动,模糊地摸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只和玄明有关,只在他身上有解。
但她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纠结半天,抬手拍了拍脑壳:“算了,还是听师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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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在摸鱼。
她依旧挽着袖管和裤筒,但换了衣裳,缎面的襦裙勒出纤瘦的腰身,间色裙胡乱掖在腰间,绚丽的颜色衬得她两条腿格外细白,走在波光粼粼的溪水里,肌肤上全是滚动的水珠。她撩起一泼水花,水珠飞溅,在太阳底下晃出稀疏的彩虹。
如愿又嬉笑着去躲,手臂遮了额头遮不了全身,水珠溅在她身上,打湿上襦,轻软的布料贴在肩上,黏着白皙细腻的肌肤,隐约露出笔直的锁骨。她的腕上也带着水珠,从凸起的腕骨滴下去,留下一道氤氲的湿痕。
独孤明夷看着那点微凸的痕迹,忍不住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明镜?”如愿像是才看见他,眨眨眼睛,又扬起笑容,“我在抓鱼呀,你找我有事吗?”
她抬起另一条手臂,露出别在胸口的桃花,斜斜地向着他绽开,露出鲜润的花瓣和柔软的蕊。
一滴水从花蕊正中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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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明夷睁开眼睛。
夜风吹动半卷的竹帘,投在地上的竹影随之摇曳,晃过放着香炉的长桌,直晃到他身上。室内空空荡荡,也不点灯,照在他衣摆上的全是星月和竹纹,临阶的水潺潺淌过,水面上的莲花尚未长出花苞。
侍女膝行到跪坐的摄政王身边,低眉顺眼:“殿下,太医令到访,另还有几位医师,在外等您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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