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陛下的仪仗。再之后就……”
她抬头看了眼台阶,从抓乱跑的孩子到被两个内侍揪住全说了一遍,懊丧地垂下脑袋,“想救人,结果反倒赔了自己,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啊?”
“不傻。如见稚子坠井,恻隐之心罢了。”玄明看着那个毛茸茸的头顶,指尖在袖中蜷了蜷,忍住摸摸头安慰的冲动,只道失礼,手从女孩的腋下穿过,直接把女孩架起来,“既然扭着了,先歇歇再说吧。”
他是正经人,脚也是真疼,如愿抿抿嘴唇,左臂抓住玄明的肩,换了个拿他当拐杖的姿势,嘴上却故作柔弱:“那就麻烦道长带我找个地方歇脚,救救我这个可怜人。”
所幸先有静街再有封路,先前稀稀落落围观的人也早就散了,让玄明扶着倒也没那么丢人,如愿瘸着腿挪到静室,坐下时左脚刺痛的范围已经蔓延到了小腿。她自知恐怕是刚才走了一通,伤得更厉害,赶紧问:“不行,我觉得不太对劲,观内有医师吗?”
“并无外来的医师,只有几位习医的同门。”玄明端了水进来,“只是与你不相熟,不便贸然接触。”
他不自觉地把那几位学医的同门划到了“外人”的范围,如愿却没咂摸出来,只顺着他的说法想了想,表示赞同:“也是,让不认识道长看我肿成猪蹄的脚,我好尴尬啊。”
但在玄明面前她不尴尬,小心地脱了鞋袜,踩进清澈微凉的水里。
她的脚和她的人一样,恰到好处的纤细,骨骼漂亮,但rou不多,踝骨格外明显,紫红色的淤血堆积在皮下,从脚背过半的位置肿到小腿,和另半边完好的部分一比,显得格外可怜。
如愿自己也被淤血扩散的程度惊得扯扯嘴角,顾不上丢人不丢人的:“有药吗?治跌打损伤的那种就行,光冷敷恐怕救不了我。”
玄明立即把膝上的帕子和药瓶一起递过去。
如愿接过,她不敢把受伤的左脚抬起来,就只能弯着腰去擦,提前五十年体验垂垂老矣洗脚都不利索的感觉。她勉强用帕子掖干水分,上药时更难,踮脚不行,踩实更不行,捏着药瓶进退两难。
“我帮你。”玄明从她手里抽了药瓶。
“这怎么好意思……”
如愿还没明确表示拒绝,玄明已经屈膝半跪下来,沾了药液的指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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