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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臣作证,陛下确实是偶然放松片刻。”徐四海连连应声,没敢抬头看独孤明夷,“且只玩了半刻钟多。”
独孤明夷瞥了他一眼,另起话头:“陛下今日回宫,是否路上见一女子因救孩童,失足冲撞,陛下罚其杖刑?”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因何罚她?”
“她冲撞朕啊。朕想着有损威仪,就罚她,但朕又念在她是为了救人,无心之失,就少罚了点。”独孤行宁眼珠一转,又转到徐四海身上,“本来徐四海还说要杖三十呢,还是朕减的。”
徐四海霎时出了身冷汗,但他不敢辩驳,只缩着肩膀点头:“是、是……”
“陛下可知杖刑伤及腰腿,需去医馆诊治,若是贫家子,或许付不出诊金;若是家中唯一的青壮力,且无家底,或许养伤期间,家中就要乞讨度日甚至于饿死。”独孤明夷仍不看他,“且陛下刚为万民祈福,街头无人,转眼就杖责救人失足的民女,杖责陛下为其祈福期盼平安顺遂的人,可能仅因此就可能断送一家人的性命,”
他垂眼看着独孤行宁,“陛下觉得对么?”
独孤行宁抿抿嘴唇:“朕……”
“若是宫人侍人冲撞,陛下罚其杖刑,臣绝无他言,因他们的职责即是服侍陛下,冲撞是他们的过错,但那女子不是。她的职责是爱她自己,爱她应爱的人,以税金奉养陛下。”独孤明夷轻轻地说,“陛下当爱天下人,但也当知天下人对您,应是敬而无爱。”
“……朕明白了。”独孤行宁垂下头,另一只手也背到身后,一起纠扯着白绫,片刻后,他往独孤明夷的方向挪了两步,悄悄揪住他的袖口,“你生气了?”
“没有。”
独孤行宁不信,想了一会儿,忽然仰起头:“那朕让你做夏试的主考官好不好?前两天礼部那老东西……”
“陛下慎言。”独孤明夷打断他。
“哦……就是那几个监察御史,上书弹劾你,我看和礼部的王尚书脱不了干系。那朕干脆让你做主考官,压他一头,打他的脸,好不好?”独孤行宁轻晃着抓在手里的袖子,甜甜地笑,“别生气嘛。”
独孤明夷的指节动了动,终究没抚上那张甜笑着的脸,只从独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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