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哪儿能不给:“您请。”
独孤行宁伸手欲拿, 看看细腻的糖粉或者闪亮的糖壳,十分缺德地把弄脏手的可能性推给如愿:“你喂朕。”说完, 他往后一坐,双手撑在身后,顺道还欠揍地张开嘴,长长地“啊——”了一声。
君命不可违, 如愿抽出帕子搓搓发痒的掌心,本该一拳锤过去的手小心地捻起一根竹签, 轻柔地把糖壳最厚的位置送过去。
将要凑近嗷嗷待哺的小皇帝,始终一言不发的玄明突然出手,从如愿手中抽了竹签,直接把浆果戳进了独孤行宁嘴里。
独孤行宁:“……”
如愿:“……”
独孤行宁还让糖壳噎在那儿, 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口腔里霎时全是腻人的甜味,厚厚的糖壳怼到上颚还有些闷疼。但他不敢冲着玄明表示不满,只好含住糖葫芦, 委屈巴巴地看向安然自若的兄长。
“差不多了,离宫的时间不宜太长。”玄明冷酷无情地收手,“您该回宫了。”
独孤行宁接了这份过于明显的逐客令,眉头微皱,磨磨蹭蹭地旋身起来,叼着糖葫芦三步两回头地出去了。
静室外立即传来金吾卫屈膝行礼的问安声和铁甲碰撞声,混杂着独孤行宁含混稚气的命令,一行人沿着原路出去,人声很快消退,飘进的静室的只有回环的风。
直到听不见一点人声,如愿蓦地松开一直紧绷的肩背,整个人往后靠,简直是瘫在桌角。她深深地吐息几次,才平息那种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的紧张,抓着桌腿撑起身体,改成正儿八经的靠坐。
她忽然想起来:“你之前给我写信,说让我务必抽空来一趟,和我约了时间,该不会……就是这个事情吧?”
“是。他做了错误的决定,合该道歉。”玄明坦然,“伤势如何?”
“早就好啦,本来就伤得不算太重,要是没好,我阿娘也不会放我出来。”如愿是盘腿的坐姿,干脆转动脚踝给他看,束在白袜中的脚踝纤细玲珑动静自如,她放过自己的脚,想了想,微皱着眉眼发问,“那个,陛下既然能来,总归……唔,就是,你和他很熟悉吗?”
“嗯。”玄明稍一点头,犹疑着吐露出一半真话,“我曾教过他。”
“这样啊。”如愿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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