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愿把另一份薄些的取出来,“是白雀琼,扬州最金贵的琼花。”
“我记得了。”
如愿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想问他记得什么了,小院的门外突然冒出个人影,看打扮是故园的侍女。那侍女就往院内看了一眼,旋即深深低下头,既不说话也不动作,安分得像是尊塑像。
玄明先如愿一步起身:“我去看看。”
他走到院外,顺手带上厚重的木门:“怎么了?”
“回殿下,快开宴了。”侍女深埋着头,“请您前去。”
“不去。”
“可……”
“就说我身体不适。”玄明说,“取些茶点来。”
侍女踯躅片刻,把“可士子们都在等您”咽下去,屈膝应声,匆匆地退下去了。
玄明推门回去,看见的果然是如愿茫然的神色,隔了扇门,她什么都没听清,做猜测时眉眼都皱起来:“该不会……是来赶人的吧?”
“只是来通知开宴了。”玄明坐回去,“我顺便托她取些茶来。”
“原来不参宴也能吃东西的吗?”如愿一喜,转念又觉得这个反应过于缺德,没敢和玄明对视,只掩饰似地搓搓鼻尖,起身摊开长卷,“那我开始了?”
“好。”
如愿朝他一笑,清清嗓子,敛下眉眼,从客套的开头开始读。
玄明听着从她唇齿间淌出的字句,心想他真是疯了,京中权贵等着和他攀谈,奔赴长安城赶考的士子等着在他这里行卷,可他推脱不去,把所有前来赴宴的人晾在那里,明天弹劾他的奏章能把独孤行宁整个人淹进去。
但他心甘情愿。
他不愿的是看到如愿憋着眼泪,不愿看她落寞地离去,更不愿她因遭受的不公而厌恶开宴的人。即使他恐怕终其一生都不会主动告诉她,即使他隐隐恐惧真相揭开的那一瞬。
玄明缓缓吐息,把注意力挪回念出的文章上,耐心认真地一段段听下去。
“……故应依黄老之说,合抱阴阳;循列庄之学,刚柔并济。夫如是,生息不止,长生不灭。然则道非常道,名非常名,学生何知,幸有故园承宴,诸君拨冗。恰逢胜饯,献拙文以聊娱;恭待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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