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恭谨地低着头,“可要更换茶水?”
人在外边,如愿回神既不敢大声,也不好再顺势乱摸,小小地晃了晃还在独孤明夷手里的手腕,用气音说:“松手吧,不然她们进来看见,我倒是无所谓,你的清白可就说不清啦。”说完,下巴往手臂上一搁,等着这个脸皮薄的主动松手。
然而独孤明夷只是看了她一眼,抬高声音:“退下。”
语气疏离、清淡,还带着几分久居上位无可避免的冷漠,和平常同她说话时截然不同,如愿一瞬间莫名惊慌,一颗心都提起来,硬生生听着外边侍女退下的窸窣声渐渐消失,四面重归寂静。
独孤明夷仍不肯松手,甚至握得更紧,掌心微烫。
如愿被他盯得咽了口唾沫:“……还不想放开我吗?”
独孤明夷神色不变,垂眼对上她的视线,僵持片刻,眼睫忽地一颤,接连眨了几下,刚才的威慑一扫而空,手上的力度也渐渐松开,只虚虚地圈着,拇指倒还按在她手腕正中,像是扼住她的命脉。
如愿松了口气,没管住嘴:“虽然是在你府上,但这里可就我们两人,你再不松手,我就当你是勾引我……”
“不要说这样的话。”独孤明夷错开视线,顿了顿,“也不要乱摸……于礼不合。”
“那还有更失礼的呢,这里没别人,要是按话本来,接下来就该我不顾你的反抗,惨无人道地……”如愿看着那张如同烟云的脸和红起来的耳垂,到底不好意思说出该被删节的东西,改为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咳嗽,舌尖一个囫囵,“好啦,不胡说了,说正事。”
她喝了一大口茶,深吸一口气,一气呵成:“昨天宫里除夕宴,我想着再见你一面惊你一下,硬跟着我阿耶阿娘进的宫,找你乱走时先听见宫女说你生病,接着又遇见韩王。他还和我说了一堆怪话。没了。”
“什么话?”
“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怪。我从来觉得自己是江湖人,在嫏嬛局也不觉得是入朝,和他没半点牵扯,他莫名其妙提起夏试的……”
外边忽然又有了声音,和刚才侍女的恭顺轻柔截然不同,这回的声音凌乱强硬,直往殿内冲来。
话骤然中断,如愿警觉地回头,因待客防风而放下的帘幔突然被掀起,进来的人作内侍打扮,看衣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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