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愿不置可否:“那容妾问一句,陛下前来,所为何事?”
“不许称妾。”独孤行宁听得起了层鸡皮疙瘩,皱皱鼻子,左顾右盼,“朕想来就来。”
“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当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好歹是我新婚之时,府上还办着宴呢,”如愿故意逗他,伸出手向着独孤行宁的方向掂了掂,“陛下的请帖呢,容我一观?”
“什么请帖,”独孤行宁恼了,“朕来阿兄的府……”
他忽然住嘴,视线闪了闪,撇到一边。
如愿微笑着收手:“陛下还记得,他是您的兄长啊。”
独孤行宁唇间稍稍分开一线,旋即抿得更紧,这回不只是视线,连脑袋都向一侧撇,显然是不想和她交流。
如愿也不说话,从袖中取出仔细裹好的喜帕,递到独孤行宁眼前。
独孤行宁果然愣了:“你干什么?”
“料想陛下没吃东西,顺手从房里拿的。”如愿再递了递,想到宫里的规矩,自己捻了一块小的花糕咬了一口,“没毒,没想刺驾。”
翻窗到底是颠簸,糕点又按如愿的口味做得软糯,碰撞一番难免有些损伤,香甜的气味因此外露得更明显,果香米香蜜香混在一起,一缕缕地向外飘。
独孤行宁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接过那张喜帕,别别扭扭:“……朕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
长安沉浮,能站在高位的能有几个好人,何况是盘踞在整个帝国顶端的皇帝。就算是独孤明夷,如愿都不敢确切地说一句他是好人,毕竟她所见的必定是他所想让她见的。
但她看着身边捧着喜帕的少年,语气不自觉地温软下去,“但我也有弟弟。”
独孤行宁稍稍抬起眼帘。
“比陛下还小一些,在国子监上学。不知道和谁学的别扭脾气,有时候会和我对着干。但我知道他念着我。”如愿说,“今早上马车的时候,我听见他在后边哭。”
独孤行宁拿点心的手顿了顿,囫囵吞下一块糯米糕,声音噎得有些黏:“……蠢死了。”
如愿看看他一身黑衣背着刀架,捧着点心狼吞虎咽的样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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