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他的meimei!”如愿大惊,反应过来猛地闭嘴,幸好周围无人,她压低声音,“虽然不是一母所生……”
“显然厉帝不在乎这个。愍帝犹在时他尚有顾忌,不敢如何,登基后却可为所欲为,逼得岐阳公主几度在洛阳行宫和长安城之间辗转,甚至出家于太真观。”
“也许是岐阳公主躲逃得让他厌烦,于是没了兴趣,也许是晋国夫人,”对上如愿混合着迷惘和惊诧的眼神,独孤明夷笑笑,轻声解释,“就是愍帝时的晋贵妃,厉帝登基后封其位晋国夫人,看似在宫内荣养,实则便如在厉帝后宫。总之,也许是晋国夫人得宠,岐阳公主在太真观算是保全了自己。”
如愿听得一愣一愣,舌头不太听使唤:“你们……不是,不是你们,他们……这……”
“很可笑吧。之后的事更可笑。晋国夫人深知她以一身侍父子,荣华富贵都牵在厉帝身上,生怕哪天宠爱衰微,于是命人投毒。”独孤明夷说,“就在一无所知的岐阳公主杯中。”
“……她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如愿脱口而出,忽然紧扣住独孤明夷的手,“毒……”
“是。接着就是我的故事了。”独孤明夷终于提到正题,“晋国夫人不算完全愚蠢,选的药性特殊,平日里请平安脉都诊不出来,只是让岐阳公主小病不断,以晋国夫人看来,无法侍寝的女人便不是她的对手了。直到前朝覆灭,岐阳公主入宫,才由太医令诊出来,那时已深入骨髓,寻常方法再无法解毒了。当时军中多奇人异事,有位游医看过,提出一个方法,”
他轻轻地说,“便是让岐阳公主在孕中服药,将毒过到胎儿身上。”
如愿眼瞳紧缩。
“所以汪嬷嬷没说错。本不想留的,也不该留。”独孤明夷说,“只是或许十月怀胎心有不忍,母亲到底是把我留下来了。此法拔毒于她也十分伤身,调养多年,后来才再有孕。”
如愿喉咙发紧:“所以,你本是嫡长,却越过你……”
“毒过到我身上,自幼喝药,能延缓发作。但按太医院的诊断,我活不了太久的。天下不需要一个短命的皇帝,但可能需要一个短命的摄政王。”独孤明夷毫不回避,“若是没遇见你,没有当时冲动的取血,我早该死了,而陛下也长成了。”
咽喉处像是被一只铁手掐住,无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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