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日落,大地蒙上了一层灰暗,钟白换了身较夜色映衬着更为隐秘的银灰道袍,并未携带鞭子,只携了把短刃。她走到山门之后,只稍等了一会,便见闻余师兄挨着沈煜川走了上来。
大师兄不在,二师兄又是个老妈子脾气,凡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钟白便去求了闻余师兄代劳,他倒是没有多问,只指了指她腰间的锦囊,示意拿那个来换。
钟白看了看那锦囊,瞬间明白了,这是前不久秦瑶师姐亲手缝制的,那日她送锦囊给钟白时,闻余师兄也在,钟白当下解了那锦囊道,“小事,等我此事成了,便帮你俩顺道解决了这终生大事!”
闻余没有说话,只垂眼看着那锦囊,过了好一会,才低低地回了句:“说话算话。”
钟白避开人群,自山中小道潜入林中,延着曲折幽邃的小道直奔山腰。
这是七岁那年她和大师兄一同发现的小道,通过此处可以躲过师傅的监督,溜山中玩。转眼已经有将近十年未再踏足此处,草木却意外地并未生长得过于疯狂,透着昏黄灯笼的光仍能辨识出路径来。
树林中一片漆黑,林风发出簌簌的响动,寂静非凡,唯剩了细碎的脚步声,钟白却未觉得恐怖。她的心中只有满怀的信念,即在沈煜川房中找到那味含邳草,借此揭露他的真面目。
这林子里枯木横生,总在哪个不经意的拐角忽然伸出一截,绊人一脚,钟白走得格外小心。忽然听到右后方一阵细琐,她顿住脚步,全身都僵住了,侧耳细听,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只兔子蹿了出来!
钟白松了一口气,随即加快了脚步。
照理说沈煜川并不是会任由自己单枪匹马置于险境的人,只是飞云峰上功法深厚的弟子和先师众多,若带了其他人进入飞云峰,定会马上被发现,况且飞云峰上弟子也没胆对他做什么。故而钟白可以断定,沈煜川的寝屋之外并无人潜伏,这便大剌剌地去了。
……
山巅。
赵既怀从山下回来,去了水榭居一趟,再出来时,夜色已浓,他走到宝仙殿外停了脚步,微微皱了下眉心,环顾四周,地上似乎布了些水渍,俨然是刚清洗过的模样。
白月堂中并无灯光,赵既怀在院外梧桐树下站定,他定定地盯着漆黑一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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