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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鸽子得意地在他头顶转圈,赵既怀沉着脸便要将它抓了丢开,却被钟白一把拦下,口中直说,不可,这是仙物,扔了要遭天遣的。
随后那鸽子竟两脚一翘,贱兮兮地躺进钟白怀中,一副被他严重迫害了的样子。
钟白心疼,便将它小心放入了包裹,一路将它护在怀中背着走。
赵既怀冷眼瞥着,又气又疑,只觉得心中有一缸酸水满得就要溢出。
那地方,他还没躺过!
可偏生那生得贱兮兮的东西是只鸽子,自己也不能真拿它如何,反倒显得自己斤斤计较。
好一出茶逢对手,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赵既怀冷冷瞥了眼那鸽子头,与那黑黝黝的视线对视上,隐隐有火光迸出。
赵既怀想,红烧的味道该不错。
仙鸽冷笑,就凭你,也想吃你鸽爷爷?
但钟白并不知这两人之间的交锋,只觉得大师兄的美色果然是人神共愤的,竟连仙鸽都被他美晕了过去。
镇子地处两州交界,平日来往住宿的旅人也不少,因而客栈也开得规范,他们挑了家看上去装潢不错的客栈住下。钟白还特意问了那掌柜,客栈中可有老鼠。
那心宽体胖的老掌柜当即放下狠话:
“客官放心!若是小店出现了一只老鼠,我当场吞了它!”
闻言,正要走上二楼的背影顿了下,似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客栈比之越城的那屋宽敞明亮了许多,屋子坐北朝南,布置大气,丝毫瞧不出其开在这如此偏僻的小镇。
钟白一进屋就丢了包袱,整个人瘫倒在床榻上,往日鲜少骑马,今日在马背上颠簸一日,只觉得浑身跟散了架似的。
迷迷糊糊地躺在床榻上,脑海里闪过起昨夜梦中的景象,沾满了黄土和血水的草地,凄楚哀鸣的军队和那……藕紫色的帕子。
钟白打开自己随身的包袱,并未在其中寻到那条帕子。想来应该是落在飞云峰了。
她想起那日二师兄与她澄清了误解,说大师兄并非喜欢男人,只是心高气傲,未必看得上凡间俗人。
再联想到先前那句“你若喜欢她,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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