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而纯粹。钟白回过头,含着笑意问他,指尖捏着衣角。
见那人默了下,钟白又马上笑着收回了眼,“我就随口问问,大师兄若不回来便好办了,没人跟我抢掌门的位置了。”
赵既怀走近了钟白,目色深邃得似要融进这浓厚的夜色中,他俯身在她耳畔,声音低沉,“小白不让我回飞云峰,是应了我早上的问题吗?”
“早上的问题?”
钟白愕然抬头,直直撞进了那人深邃纯黑的眼瞳中。
不远处热闹摇曳的灯盏打来几片暖黄的光,将她樱红的唇照得更为艳丽诱人。
赵既怀直直的望着她,眸色越来越深,轮廓清晰的喉结在光影中滑了滑,他轻笑一声,“没事,去买东西吃。”
钟白眨了眨眼,缓缓想起早上的问题,一片酡红爬上了脸颊。
——“小白昨晚才睡了哥哥,这么快便不想负责了吗?”
她拍了拍脸颊,只是调侃两句,脸红做什么!
这夜,乌云在夜空中翻滚了半宿,还是被一阵不解风情的西南风吹散了。
最终还是没能如某人所愿,下几点雨,一起到屋檐下避避。
翌日晨起,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钟白半趴在桌边,惺忪睡眼下覆上了淡淡的青色。
昨夜睡到子夜时分,客栈一楼忽起了巨大的争执声,那喧闹的声音持续了有半刻钟,将人一宿好梦搅得支离破碎。
店小二端来了清淡粥食,钟白抬起头,给早饭挪个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