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耐烦的眼角敛了敛,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咱们是一批升仙的老神仙了,经历了仙界的苍无到生机,也一同从在那场大战中活了下来。自那以后,在我心中,便一直有着你的一席之地。”
温润深情的话语,配着那真挚的目光,叫奔月面上的怒意早便烟消云散,只剩了微微的局促和躲闪,饶是心底深处也受了触动,却仍硬着嘴哼道:“好端端的,说这干嘛。”
太虚道,“我怕不说,日后便没有机会了。”
艳丽扬起的眼角动了下,奔月别过脸。
“胡说。”
“姑娘家住何方,怎会忽然出现在那后竹林中,那儿可是叫花子常聚之地,若说财物还好,要是有心肠坏的,动了歪心思可如何?”
男人生得还算得上五官端正,只是由着营养不良造成的面色枯槁,肤色蜡黄。一袭打满了破旧补丁的灰袍——也许是白袍,只是叫肮脏尘土盖得久了,便看不出了原来的颜色。
钟白折着腿坐在稻草堆上,以一个怪异扭曲的姿势扶着小腿,垂眼道。
“多谢公子出手搭救,小女家住竹林之后的小屋里,只是往常未走过那路,便想试一试,谁知就从围墙上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