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窗驱散了屋中香味,面上带了些许窘迫。
但雀熙并不觉得如何,只想着,原来男子也喜欢涂香粉啊。
男人给她打了温水,在逼仄的小屋子边上搭了一张小床,道冰天雪地,若是这样出去,该冻坏了身子,还是等天气好了些,再带她去寻家人男人说话时,总是温柔地蹲下身子凝视着她。
不谙世事的小孩捂着心口,只觉一阵胸膛里彷徨,不知这感觉为何物。
男人为她煮汤熬粥,他生了一双修长好看的手,不经意地点过她的额头,便会惹得她浑身漫起一阵奇妙的感觉。
这年冬天男人都呆在家中陪着她,偶尔给她讲讲民间故事,但更多时候都是看见他一人坐在窗边捣花,面上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后来她明白了,这是在想一个人时的神情。
开春后,男人便常常离家,一日之中只在深夜才能见着他回来,还总是带着一身酒气的,可如何问,他却避之不答。
后来,叶箩跟踪了他,才在一处勾栏院子里见着他,男人是那儿的头牌花魁,多少人争着见他,他的牌子却只为一个人翻。
那是一个富家小姐,她纨绔、恣意,花楼里的男子对她不过玩物,今日爱他,明日便为陌路,叶箩心尖小心暗藏的男人于她,也不过如此。
她当了父亲给她的世间稀世白玄珠,得以成为花楼最大的客人,花魁自然也拒绝不得。
可结果
“说什么呢?”
凉飕飕的声音从那窃窃私语的小仙身后飘过,一回头,便见着那面煞如墨的仙姑,她缓缓抽出袖间云绳,声音似淬了一层冰液
“看来,各位是嫌自个儿的修为太长了?”
“仙姑饶恕,仙姑饶恕!”
那几个小仙哀嚎掐了个决儿,作鸟兽散。
只剩了那个新来的尚且不知遁身决该如何掐,还杵在原地。
“好巧啊,雀熙仙姑。”
女子沉了眸,眼底闪过几许阴鸷,“新来的,我警告你,别好奇太多。”
男人泰然自若,上前直接握住了女子手中云声,温热鼻息俯首帖耳:“我若是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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