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扶着。
花醉与他对视,压根儿没想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会是如此,接着,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厅裡,不顾众人的阻挡,硬是跪坐在千央身旁。
「为什么?」花醉气若游丝的问着千央。
千央抬起一张红肿的脸,眼裡有着倔强的泪水,以为她问的是为什么要对她下此毒手。
然而,花醉的意思却是怪千央太傻。
「为什么这么傻?你明明可以重新开始生活的,为什么要逼自己落得如此困境?」
千央因听了她这番充满心疼的话而愣住,抬眸看着她那双心疼的眼眸。
终于,千央忍不住放声大哭。「我只剩一个人了,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我爹就算有再多不是,终究是我爹啊——」
听着千央的呐喊,花醉心裡满是不捨。
虽然花醉一出生就是孤儿,但是她知道失去家人的心痛与难过,于是忍不住想要抱紧千央,却被裴胤祯抱回怀裡。
「你傻了吗?」他不悦的瞪着她。「这女人心肠恶毒,你不怕她又使什么诡计?」
「她有苦衷……」花醉虚弱的被他拥在怀裡,眼底儘是哀求。「少爷,念在她已家破人亡了,你就大发慈悲放过她一条小命吧!」
「她有苦衷?难道我就该没有原则吗?」裴胤祯不悦的低吼一声。「府裡几百人,每个人若是先预谋杀害,再来跟我求情,那我还要不要当主子?」
「但王知县他……」
「对,是我命人弹劾他的!」裴胤祯冷冷的道。「但若王知县是清白的父母官,我弹劾得了他吗?」
花醉咬咬唇,又回头望着千央那被整治得不成人样的可怜状,忍不住又道:「她既然已受罚,也知道真相了,咱们就小事化无……」
「不可能!」裴胤祯向来对企图害他的人心肠冷硬。「把她送官严办!」
花醉一听,心整个凉了。「若一送官,她这辈子就毁了啊!」
「关我什么事?」他觑了千央一眼。「既然她存心毁去我的一切,就应该知道失败的后果,而不是事后哀求我放过她!」
「你……」花醉颤着苍白的双唇。「这事是因你而起,难道你就不能怜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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