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喝一点吧,真是不幸啊,不知道是雷火还是牧人不小心,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一场火,这一下要烧掉大片的草场了”。
“谢谢!”那人接过水袋,一边旋开木塞,一边笑道:“是啊,我刚刚从火场绕出来,本来是想往北方去的,但是那边燃烧的更猛烈,我们也不知道火场范围有多大,可不敢冒险,嗯,这一下,科尔沁可是损失惨重了”。
他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吞弥jǐng觉地望向他,却看到那人旋开了木塞,刚刚把水袋凑到唇边便不动了,一双眼神紧紧盯着他的马身。
吞弥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心中不由一紧,他太不小心了,马腹侧下还有一团没有刷掉的血迹,包括他的靴子,上边都有血迹。这是无法用宰杀牛羊来托辞的,要知道,常年行走草原的人,他们用一柄巴掌大的小刀屠宰一头羊,直到把整张羊皮剥下来,也不会溅到地上一滴血,怎么会染上靴子?更要命的是,喷在马腹上就更不可能了。
“要不要解释说是上遇到了马贼?”吞弥索着,那人已经放下了水袋,手慢慢摸向腰间的佩刀,脸上带着jǐng觉的神情说道:“哦,你们是从西域过来的商人,不知道亦力把里现在的税赋是怎么收的呢?”
吞弥心中一阵苦笑,他做的是无本买卖,他哪会关心吐鲁番那边的税赋是多少?
外表斯文的中年人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吞弥狡狯地左右一扫,然后抬起眼帘,迎上那人的眼神,呵呵地笑了起来。那个首领按着刀,也发出了轻快的笑声。
笑声未歇,两人的肩头同时一动,腰畔的佩刀已经挥出一团光晕,带着“呜”地一阵风声,卷向对方的脑袋。
水袋被抛到空中,不知被谁的刀先一步劈开,如同乍破的银瓶,银亮的水珠洒满长空,交映着彼此寒冽的刀光,铿然一声撞击在一起。
两个人同时喊出一个字:“杀!”
一场混乱的大战在烈火刚刚燃烧过,黑灰如蝶漫天飞舞的草原上爆发了当车轮般巨大的红rì,泛着柔和的红光悬挂在地平线上时,看起来就象是已经走到了天的尽头。然而,那不是天的尽头,却是生命的尽头。
脚下已是一片戈壁,只有零星的草木在晚风中摇曳。吞弥率领着骑队苦苦追杀那支骑兵首领,已经追的他穷余末。
吞弥并不想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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