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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是不耐烦的,但听得出其中有种亲昵。严海安偷偷瞄着孙言,发现对方身上那层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距离感都消散了一些。
严海安心中一动,突然醒悟过来。
孙言根本不在意。
他不在意严海安说的话,不在意在没事的时候陪着他们在这里浪费一下午,也许也不在意莫易生。
他像一只偶然对路边小花升起兴趣的狮子,只是准备在此消遣一会儿。
孙言起身,对严海安招了招手。两人没有打扰莫易生,悄声走下楼去。
“易生画起来这么不管不顾的,你记得叫他吃饭。”孙言jiāo代下属似地jiāo代严海安,“晚饭我会让人送来。我先走了,下次来。”
他看到柜台上的价目表,随手一指:“帮我办个最贵的吧。”
瞧瞧这说法,真是土豪标准台词。严海安深吸一口气,对前台小妹道:“帮孙先生办一下手续。”
小妹早就垂涎孙言的美色了,脸色微红,特别温柔矜持地拿出一张表。
孙言拿出卡来,对严海安一抬下巴:“你来填吧,懒得动手。”
严海安沉默地拿过卡,不仅帮忙刷了pos机,埋头帮着填表,旁边支出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
小妹脸上红晕褪去,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孙言笑问:“不高兴?”
严海安被掐得生痛,头一撇,镇定地摆脱孙言不怎么认真的钳制:“怎么会呢?我还要感谢孙先生照拂。”
前台上放着印有画室logo的纸巾方便客人使用,孙言扯出一张,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我最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了,这样的人往往很好玩。”
他笑笑,绅士般地一颔首:“我先走了,再见。”
小妹目瞪口呆地目送孙言离开,战战兢兢地问:“老板,这个是谁……”
严海安很平常地道:“一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