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外面回来,本想泡个温泉就睡的,没想到池子里待着个这么个人,悄无声息的,直要和坏境融为一体了。孙言冷不丁地转过头看着有个头在水面上,还他妈给吓了一跳。
细细回想起来,严海安一直都是这样的,安安静静,安然地居于众人视线之外。特别是和莫易生一同出现时,他总藏在莫易生耀眼的yin影里,就像个影子。
初一看觉得大概是战战兢兢去谄媚的那种人,会耍心机和手腕,实际上没什么趣味。然而真的一接触,又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尽管孙言有时候会被他那种嫌弃的眼神给惹火,但不得不说,不同于莫易生那种表里如一的单纯,严海安和他以为的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把烟灰抖落在池外的沙地上,孙言眯着眼睛打量着稍稍有些侧对着他的严海安。
可能是因为莫易生的外貌太张扬太显眼了,和他同进同出的严海安就会被衬得路人,其实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严海安长得确实不错。他的唇形很好,转角锋利,唇珠却丰满,所以不让人觉得薄情。而眼睛的形状内勾外翘,眼尾斜着向上靠近太阳xué,长度惊人的眼睛却总是常常低调的收敛着,偶尔抬起头来直视他人,一点都不会唯唯诺诺的,倒是神采bi人。
此时离得近了,孙言才发现他圆润耳垂上有个小小的凹陷,证明那里曾经有过耳洞,只是长久没有戴东西而趋于痊愈。男人有耳洞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放在严海安身上就有种很矛盾的新奇感觉。
孙言的手肘搭在池边,夹烟的那只手若有所思地轻轻敲着额角。这么一个人,这么帮衬着莫易生,到底是有什么理由。
不知是水雾凝结还是泡出了汗,几滴水珠沿着严海安的脸颊缓慢地往下流,流过下颌的曲线,汇集到下巴处,明晃晃地往下一滴,砸在水面上。
孙言的目光顺着水滴游走。严海安在温泉里恢复了正襟危坐,胸就露出来了,从温热的水里陡然暴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