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他活下去。我已经明白这一点了,希望有一天他也会明白。”
他们久久不再说话,末了,孙凌表情复杂:“我希望你能教会他这一点。”
严海安笑道:“当然,我会的,一辈子的事情,慢慢来。”
他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孙言,笑了笑。
*
等严海安出院后,孙言带他去了酒庄修养。在那里可以不受外界纷扰让严海安专心修养,虽然他本人认为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但医生一句半年内不要太劳累使得孙言如临大敌,坚持要严格遵照医嘱。
严海安表示生无可恋。
这次与上一次还不一样,毕竟上次是来玩的,这次不仅不能工作,连玩也不行,修养就是修养,严海安就差被孙言绑在床上一天躺到晚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半年都真正意义上的没事可干。
严海安被孙言管得作息极其正常,平时没什么娱乐节目,前三个月连床都没得上。他恍然间觉得自己提前进入老年退休生活,早中晚都有个健康养生的日程表,无聊归无聊,却有种别样的安心感,日子一眼就能望到头,对面就是白头偕老。
他偶尔会想,一辈子就这么过也好。
后来葡萄的采摘季来了,整个酒庄都忙碌起来,严海安不用帮忙,但在旁看着也能感染那种忙碌中的生机勃勃。
中秋节刚好在收获季里,这次孙凌没有赶过来和他们一起,在国内和商业伙伴互相勾心斗角,而莫易生远在冰岛,寄来的明信片里有他新认识的朋友们。
不过皓月正当空,天涯共此时。
孙言和严海安坐在欧式阳台里,白铁艺桌上放着国内买来的月饼,旁边的高脚杯里流动红宝石色的葡萄酒。
远方的风景委身于朦胧的夜色中,模模糊糊一个柔和的轮廓,空气里似乎dàng漾着葡萄特有的清新酸甜,给人以浪漫之感。
孙言手持酒杯,微微一晃,葡萄酒的香味就逸了出来。他抿了一口,随口和严海安聊着:“今天又看了啥?”
孙言不得不去处理各种事情,毕竟这酒庄算是在他名下,所以一天中有不少时间是和严海安分开的。每次回来后他就喜欢追问严海安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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