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北歌顺从抬头,对上坐榻之上,男人高高在上的目色。
她听得他开口,又冷又狠,三分轻慢七分凉薄。
“和安,你真是让本侯大开眼界。”
和安是她的封号,是太极殿内,先帝握着她的手,取御笔在洒满金粉的朱纸上亲拟的。
北歌唇角的笑僵了几分,却是一瞬,恢复如常。
北歌抬手慢慢抚上萧放伸来的手臂,她感受到他指尖愈发加重的力度,缓缓起身爬上他身下的坐榻。北歌看着萧放愈发深黑的目色,暗暗咬唇,她跨坐在萧放腿上,一双藕臂一点一点探上男人宽阔的肩,环上男人的脖颈。
北歌见萧放不动,一时间拿不准他的心思,他似乎是在等着她得寸进尺,可那样一双没有温度的眼,又似在笑她不堪。
北歌不看萧放的眼,她慢慢收紧藕臂俯身,朱唇停在毫无弧度的薄唇前,气息若兰:“侯爷仅仅是大开眼界吗?”
细白的后颈被男人的大手扣住,北歌的身子一僵,纤长的睫因着萧放的动作颤个不停,她忽得听闻男人一声轻笑。
萧放捏住北歌的颈子,提一样的,将她俯近的身子拉起。
萧放的手并没有离开北歌的颈子,他修长的指绕过那截雪白,沿着锁骨向下滑,略有粗粝的指腹在她胸前的那颗朱砂痣上抹了一抹。
北歌坐在萧放腿上,雪白的身子因着他的动作刹那起了颤栗,他指尖触过的地方,皆火燎一样的烫。
萧放的手指最终停在那抹纱衣上,他下巴微抬,看着身上的北歌,眼底笑怒不定。
北歌清楚,萧放只需指尖轻勾,她掩藏身子的物件便再没了。
萧放抬眼去瞧北歌的反应,看她一双眸,终于渐渐泛红,从眼底一路向上再也藏不住。
“你父王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他捧在手心的明珠,在本侯面前是这幅模样?”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淡淡的一句,却是将身前的人生生逼出了眼泪。
父王在时,最最瞧不上的便是北侯萧放,骂他凭着个皇亲身份,竟想做些危害国祚的jian佞事,活脱脱的乱臣贼子,为天下人所不齿。
可她,如今竟对着这样的人,宽衣解带,自荐枕席,只为了依附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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