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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吩咐完,又留了一小队人马在城内搜寻,随后翻身上马,带兵离去。
……
北歌再醒来是在一间陌生的客栈,白日里她本逃过何铮手下的追捕,却不想又遇到人劫持,她与那男人争执间,又引来了何铮的追兵,被伤了后肩。
北歌感受着背后伤口上的疼,她一向是最怕疼的,从前看见父亲受伤每每心揪的疼,父亲身上伤口的位置,似乎也烙在她身上,隐隐的跟着一起疼。
如今实实切切受了伤,才知是两种疼,一种是心上,一种是体肤上。
北歌躺在床榻上,一时动弹不得,她听见推门声,一转头便见白日在街上劫持她的男人,端着汤药走进来。
北歌心上警醒,她盯视着男人的面,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且白日里听他的声音,像极了那日在青荷山庄,劫持她的那个人。
贺穆端着煎好的汤药走进来,他见北歌醒了,担忧的心放了下来。贺穆在北歌床榻边坐下,他先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想要扶北歌起身,却被北歌躲开。
贺穆手上动作一顿,他望着北歌,眸中多有无奈:“歌儿,我先扶你起来吃药,你所有的疑惑,都容我慢慢讲与你。”
北歌闻言,眸子动了动,她问贺穆:“你究竟是谁?为何几次三番的劫我?”
贺穆听着一叹,他望着北歌,眸中情谊复杂:“歌儿,我是小哥哥啊,你的小哥哥。”
小哥哥……
北歌听着直直愣住。
十年前,上元节,长安开市,昼夜不休。贺穆被身旁的几名残卫护着,趁此机会逃入长安城。他本是南齐的太子,因朝内政乱,被篡位的叔父一路追杀。他逃至大周长安时,身旁只剩几个重伤的兵士,幸亏次日长安闭市,追杀他的人被挡在城外,他才得了一线生机。
他身无分文,身旁的人都接连病死。他也是在濒临饿死之际,将自己皇室的骨血和脊梁踩进泥土里,上街乞讨,只想要活下去。
他好不容易讨来了几枚铜钱,却被这街上原有的乞丐们盯上。他被他们围住,他们抢了他讨来的铜板,又摸索到他身上的玉佩。那原是他母后留给他的遗物,他即便是饿死,也从未想过典当它,更不可能让这些乞丐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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