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去江边看烟花,可白温之顾及着白寒之背上的伤,只扯谎说自己不想去。白寒之以为白温之心中还在怨他,也不敢强求。白寒之便留在酒肆内陪白温之,一直到了晚上也不舍得走。
白温之看着外面的天色,催促白寒之:“你再不走,上山的时候要危险了。”
“那你留我一晚如何?我明早再走。”白寒之试探开口。
“这里就三间房,其余两间都是下人住,你留下来住哪?”
白寒之闻言,眼神向白温之的床榻瞟了瞟,到底是没敢说出口:“罢了罢了,我回去便是。”白寒之说完起身向门外走,他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你不送送我?”
白温之慢慢起身,她送白寒之出房门,眼看着他沿着长梯走下,转身回了房间。
白寒之出了酒肆的大门,他走到马车前,却久久没有上车。
白寒之站在酒肆楼下,忍不住抬头回望,北方的天地高远,深蓝色的苍穹,只一点繁星。
酒肆二层的灯火在夜色下格外的明亮,暖黄的柔光满是温馨,只是窗纸上一片空白,瞧不见灯火下的人影。
白寒之望看了许久,最后唇角轻轻勾起,转过头,踏上了马车。
白温之紧靠在窗侧墙壁上,她听见楼下的车轮声和马蹄声渐远,才敢走到窗前,她的身影被灯下的光映在窗纸上,白温之轻轻将窗子开了一丝缝隙,见白寒之的车队融入远处的夜色中。
……
北歌在云枫阁研究了多日图纸,心里大概有了修改的方案,只是还需实地去看看地基的环境。
萧放听到北歌的请求时,未作多想便答应了。他虽不指望北歌真能想出办法,但这几日他留在阁中将北歌的用心都看在眼里。
萧放吩咐了连祁备车,亲自陪着北歌去了河工上。
北歌站在堤防外,却根本不看不清高处的地基,她对萧放说,想登到地基上看看。
连祁站在萧放和北歌身后,听见北歌的话,惊得瞪大了眼睛,他是真没想到北歌看上去娇娇弱弱的,胆子竟这么大。
地基立在江上,滔滔江水拍打着木桩,四周没有护栏,地基的表面只比江面高出数丈。且江水湍急,只要稍有江浪,江水便会涌上地基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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