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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静婉见裴绰对数出的结果一副了然的态度,自己又刚好只胜出了一目,不由怀疑问道:“你是不是故意让我。”
裴绰听了不回答,他起身,绕过书案,走到孟静婉身边,拉起她大步朝外走:“走了,给你取手绷去。”
孟静婉随裴绰到若水阁外,仰头看那高高的屋廊,见裴绰在身旁挽袖口,不由有些心软,她拉住他:“要不算了…太危险了,你改日赔给我一个就好了。”
裴绰听了,眉梢不由染了几分喜气:“怎得?心疼我了?”
孟静婉无言,松开他的衣袖,想了想回怼道:“我是怕我孩子生出来就没了爹。”
裴绰一时哭笑不得,他抬指刮了刮孟静婉的鼻梁:“我就当你是心疼我。”他说完接着又道:“没事,就这点高度,还摔不死我,但要是瘸了残了,后半生可得你养我了。”
孟静婉听着裴绰的贫嘴,没有接话,后半生她没想过要和裴绰再扯上关系。
裴六搬来梯子,搭在廊下,见裴绰要爬房顶,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劝,他近来发现他们大人完全像是变了个人,又或是说变回了从前,在长安时,与北侯爷在一起时的那种开怀。
大人虽口上什么也不说,但裴六能看出来,大人自来岭南后,怀中一直压着心事,朝堂政事上,他插不上太多的话,只是岭南情势复杂,又牵系着长安与幽北,大人的压力可想而知。
从前他虽可怜孟姑娘,但心底也觉得,孟姑娘常来是在给大人添乱,后来觉得大人待孟姑娘多有几分耐心,他也行过顺水推舟之事。
但现在,他才真正的看明白,大人待孟姑娘已非简单的多些耐心,而是上了心。
他可从未见过,大人为了带着孟姑娘游园,而接受一直都不甚想去的邀约,也未见过大人有哪份耐心亲自去挑选衣料缎子,更别说日日跑好远的路,来看旁人的冷脸。
大人平日虽不拘小节,但对公事上格外严谨,从未有过将公务折子搬出府衙来,搬到闺阁里处理的时候。这些暂且不提,便是眼下,谁能想到堂堂二品大员,位高权重的一方郡守,人前不苟言笑的贵门公子,现下竟要踩着梯子爬房顶。
裴绰踏上两级梯子,突然回头。
孟静婉以为他反悔了,却听他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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