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从未对他报过什么希望吧……
裴绰也不知怎得,从房上下来,与孟静婉对视相望,思绪竟一时飘出了那么远,他意识到自己出神,连忙抽回思绪,见她捧着手绷,向自己道了声谢。
裴绰听了想笑,却一时没笑出来,这女人倒还真傻,分明是他欠她的,有什么可谢的。
是啊,分明是他欠她的,她却从不肯接受他的丝毫好意,是想教他一直亏欠着她吗?还是从未想过要原谅他……
裴绰思及,怀中突然一堵。
“不必谢我,”他说罢,扬了扬手唤裴六过来:“本官走了,你早些休息…你若非想给自己寻点事做,不如给本官做两身新衣裳,于我才算有用处。”
孟静婉默默听着,小声推辞:“臣女手艺不精…”
“本官不嫌弃…若在外穿不出去,在家里穿穿也行。”
孟静婉闻言沉默想了一阵,最后答应道:“那臣女就给大人做两身常服吧。”
裴绰‘嗯’了一声,之后叫裴六收整折子,从去府衙,他自己则在马厩挑了匹良骥,独自策马而去。
孟静婉倒没觉出什么别的意味,只是心想,难得裴绰今日离开的这样早。
倒是裴六旁观者清,一边收整裴绰的折子,顺便收了一旁的棋局,一边默叹,风水轮流转,此番怕是大人也要栽了。
***
自那日裴绰离开,往后接连数日没有再来榭香园,平日一日里跑来三趟的裴六也不见身影。
孟静婉只有些意外和纳闷,但无心去猜测和多想,她重归清静,生活还似流水一样安静祥和的一日日过下去。
是夜,府衙内,裴六亲自沏好醒酒茶送到上书房,裴绰正仰靠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眉头难受的紧蹙着。
来岭南后,应酬不少,他能推则推,推不掉的也不会让自己喝醉,且他酒量可与萧放比肩,寻常之人,很难将他喝倒。
但偏偏今日,一群官员给他送行的小宴上,他却生生将自己给灌醉了。
醒酒茶的味道难闻,裴六刚递到近前,便被裴绰抬手推开:“不喝。”
裴六只得放下茶盏,见外头天色已深,在旁劝问道:“大人,天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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