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惊吓过后,很快定下心来,教裴绰先将孟静婉平放在一旁的榻上,又命药童去取银针,他则先蹲在榻旁,替孟静婉把脉。
老医士搭过脉,瞧孟静婉衣摆处看去,见落了红,神色不由一暗。
裴绰亦看到了孟静婉裙摆的血迹,他整个人僵住,瞧她痛苦的面色,心跳都变得缓慢。
老医士先替孟静婉腕上施针,又拟了方子,教小药童去抓药煎药。
裴绰僵身立在一旁,平生无措,大抵如是。
“…她怎么样…她有没有事。”
老医士才缓过一口气:“有流产的征兆…我已替她封了血脉,待一会喝下汤药,若不再落红,孩子便无事。”
“她呢?她有没有事?”裴绰急急追问。
“孩子无事,大人自也平安。”老医士捋了捋胡须,他看着自己医馆大敞的门,又见裴绰一身血迹,不由开口建议,先将门关上,可会安全些。
裴绰听着医士的话,这才忆起自己满身的血迹,这医士只怕以为他是招人追杀的亡命徒,但他尚不欲暴露身份,便只点了点头。
医士见了,连忙上前将医馆的门落了锁,他一转身,步子不由一顿,他愣瞧着裴绰的后背,不由颤着声音上前:“壮士…你…你这也受伤了,快让我替您包扎一下,不然血这般流下去,可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