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使个眼色,其中一人站出来说,“行,我们就等着小姐裁决了。”
带着好几摞账本,坐在回山庄的马车上,聂弦儿一脸愁容。
“悠铭,没想到爹平日里处理这么多乱码七糟之事,他们一嚷嚷,我头快裂了。”
悠铭认真看掌柜写的内容,不时用笔圈出重要之处道,“小姐,他们这是故意难为你。老爷交给你这四家商行,全年收支持平,有时还会亏空,每家都有各自问题。老爷也没时间管,所以交给小姐打理。”
聂弦儿撅嘴委屈道,“爹真是精明,挣钱的不让我接手,把赔的给我。”她随手翻开散发霉味,斑斑黑霉的账本,一手放在鼻下,嫌弃说,“这都是什么陈年烂账!悠铭,你要这些有什么用?”
悠铭放下笔笑了笑,明明只有十一岁,却模样老成道,“小姐,他们所言所说,在这里账里有迹可循,我们就有判断依据
若是无迹可寻,那就是他们的失职,到时我们自有说法。”
聂弦儿忍不住掐了掐悠铭的脸,“你看你这样,小大人。行啊,那我们回去就好好看看,给他们个说法。”
“若是论证他们所言是否属实,还需要有参照。小姐,你请老爷把其他商行的账本也拿回来,我们好做个参考。”
用过晚膳,聂弦儿和悠铭在长案上铺开账本,聂弦儿初时还看得认真,不久后就犯困起来。她把笔扔在一旁,抱怨说,“我就不明,他们这点东西,从这里挪到那里,和这个换和那个换,费那么多劲,图意什么!”
悠铭把笔放下,走到聂弦儿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手劲刚好的给她揉肩。这门捏揉的手艺是他在学堂里向世代以揉捏为生的同窗学的,每次聂弦儿累了,他都会给聂弦儿捏一捏,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他们是想通过这种往来吞钱。若是账目清晰,私吞钱财就很容易被发现。但是这往来繁复,就理不清了。”悠铭道。
聂弦儿右手转笔,“这么多陈年旧帐,我们想理清得什么时候,悠铭,就这几袋米,被换来换去换的看得我头疼死了!”
“小姐~”悠铭语气带两分责怪,把聂弦儿的笔从手中抽走,“别转笔,不文雅!”
“悠铭,我发现你越来越像小菊了,处处管我!”聂弦儿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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