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经这么一回,他们再也不敢乱来了。”
“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聂弦儿心疼的揉揉悠铭的头,为了把账理清楚,悠铭这几天就没睡几个时辰,眼圈乌黑一片。
每次聂弦儿对悠铭的触碰,都让悠铭心悸许久,他害羞低下头,“小姐和我还说什么谢!若是小姐不让我读书,我也帮不上小姐!”
“那我不说了,走!带你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大吃大喝一顿!”
聂惊尘做梦也没有想到聂弦儿用三天把那四家商行的账理清,就算自己,也得用些时日。他想要是再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就找个上门女婿,家业分聂弦儿一半,让他们打理。聂弦儿和他说过,这次都是悠铭帮忙,悠铭也合自己眼缘,孩子不仅长的清俊,人也机灵聪慧,就是年纪尚小,做上门女婿还是不合适。他思来想去,还是先找门当户对的人家,若是再找不到,等悠铭长大也不迟。心里这么打着算盘,就没有让悠铭从东枝轩搬出来,还让他像往日般伺候聂弦儿。
这一晃,又是三年光景。三年中,悠铭跟在聂弦儿身边,几乎和聂弦儿形影不离。
细雨纷飞,阴沉的春日里,两人在惊尘山庄林间的长亭赏雨。聂弦儿在桌前抚琴,悠铭翻阅一本书。
聂弦儿拨了一段,扫兴的停下来。悠铭放下书问,“怎么了小姐,你曲中尽是烦躁之意。”
“我想弹《锦瑟》,可总是找不到那种感觉。”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小姐,这首诗里尽是悲凉与无奈,李商隐一生,虽才华四溢,却因为党争,仕途不顺,他的际遇,他写此诗心境,是你我不可想,所以小姐弹不出来也是正常,若是有一天小姐弹出来,那必是也有相同遭遇,感同身受才可以弹出。”
“好吧,你书读的多,你说的都有道理。”聂弦儿随意拨着琴弦挖苦他说,“我们大才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喽!等我有李商隐心境时,自然弹得出来。”悠铭越长大,越是管她,她若不服,悠铭总是能引经据典,所以聂弦儿就给他“大才子”的封号挖苦他。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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