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危险。
脾气不骄不躁的少年此时也忍不住了,眸光微敛,沉声说道:“要让他付出代价,你那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陆洲从未如此憎恶过有钱人的肆意妄为和横行霸道。
“嗯,已经联系律师了。”
宁小姐收起了手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上辈子婚后不久,宁馨发现陆母的腿脚多有不便,为表示作为一个晚辈关心,她主动提起了这件事,并表示可以去医院看看。
陆父只是笑了笑说,年轻时出了场大车祸,幸好诊治及时才没有危及生命,不过腿脚就落下了病根,天气冷或是下雨天就会痛不欲生,看过不少医生,吃过多少药都不管用。
当时陆洲靠在沙发上,呈现放松的姿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有钱人,让他跑了,没抓住。”
那时宁馨没明白他脸上的笑容是什么意思,直到很久之后,她对陆洲有了更深的了解,才猛然回味过来那个微笑蕴藏着的东西。
蛰伏在温和端正的君子形象背后的,暗中的恶意,捉弄和嘲讽。
他对上层社会的人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抗拒和厌恶,他厌恶一切特权,厌恶所谓有钱人的纸醉金迷、物欲横流、横行霸道和肆意妄为。
他彬彬有礼,学识渊博,学着如何成为一个新的“上层人士”,从不收边幅的青年变成西装革履的精英,身上穿着高定西装,打着精致新潮的领带,学会了品鉴红酒的姿势,切着牛排的姿势贵气而又标准,仿佛天生如此,从对英语格外厌恶的偏科少年到可以用外语流利谈判的成功人士。
他可以为了所谓的商业情感帮助一家合作企业摆脱危机,却又会在该企业毫无进展之时随手将之抛弃。
业内人士将他的风格视作冷静理智,沉稳如山,唯有宁馨知道,他只是不在乎。
他游走于其中却不曾沉迷于其中,更没有随波逐流成为其中一员,始终像一个冷漠的看客隔岸观火,看这些人起高楼、宴宾客、楼塌了。
而她也在其中。йρгоùщéй.ǐйfо(nprouwen.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