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毗邻太仆寺街,众人在对面的酒楼里用罢晚膳,付章宗便抢先一步结了账。
骆清作为社首送别众人,才发觉自己还站在裴家附近,这么闹一场着实啼笑皆非。
仅走了几步渐觉头疼欲裂,远眺之处霞光万道,她暗道一声糟糕!直骂自己没脑子,又耽搁如此之久。
不远处的裴家门子见状,微一踟蹰,便迅速跑过来关怀道:“状元公,您没事吧?”
“无碍的。”
她想摆手示意自己安好,手臂却似灌了铅般如何也抬不起来。身子摇摇欲坠,当即向前栽去。
那门子心惊胆战,立刻朝府内小厮喊道:“快,去通禀君伯!”
……
裴宅,绯云阁。
精致的双层朱木小楼前有着一棵老榕树,树下摆着石桌石凳,倒也干净利落。
月朝男子时兴道袍,既可作外衣又可作衬袍,方便舒适且颜色各异。
上至皇帝,下至士庶,可谓无一不爱。
裴屿真此刻便内着月白色道袍,外披一件貂皮大氅,坐在树下闭目抚琴。
琴音淙淙,似清泉在他修长的指间缓缓流淌,却很快被凉风吹散。
闻得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舒缓的琴音稍一停顿,又再度悠扬起来。
骆清已在厢房将朝服和官帽褪去,只着里面的青色云纹直裰。
她走近两步,手掌霸道地将琴弦一把按住,居高临下地盯着男人美如冠玉的脸直瞧。
“君伯。”
“别喊了,人已被我支开。”
裴屿真这才抬眼看她,冷淡道:“何事?”
骆清挑了挑眉,直白的目光在他身上放肆逡巡着。
忽而俯身凑近,状似好奇地问:“弟子今早是否弄脏了恩师的朝服?”
“绝无此事。”裴屿真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起身朝室内走去。
骆清快步跟上,伸腿抵住即将关闭的大门。
“啊,痛!”
裴屿真眉头微动,扫了眼她放在门缝中的腿,离所谓的夹住至少一尺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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