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道:“翰林院乃储相之所,在下还未见过叁鼎甲转去他处的情况。”
“不瞒大人,修叁年史书固然好,但下官更想早些历练,下放出京也不错。”
“我会帮你问问,若是调配得当,将实录转给旁的编修,想必他人定会乐意。届时你再与其他进士去六部观政同时兼翰林修撰,此事也未尝不可。”
“若如此,便太感谢了,劳烦您了!”
骆清简直要热泪盈眶,她并不需要这样麻烦啊,是真的很想外放,远离这是非之地骆清这女人也不必受宋霆的欺压了。
“不妨事。”
尹慎辞友好地笑笑,起身向裴屿真作揖道:“叨扰多时,那下官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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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拔如松的身影走出裴宅,尹慎辞唇边的笑意骤然敛去,眼底浮出一抹冰寒。
褐衣小厮见自家向来温润如玉的主子面露不豫之色,也顾不上行礼,直接眼疾手快地打起车帘。
马车内身穿白鹏青袍的中年男人见到他,关切道:“如何?”
“她的确在里面,应是发作了,不过无碍。”
说着他自嘲一笑:“也不枉我寻了个如此拙劣的借口上门。”
男人闻言长舒了一口气,“这便好,可以放心了。裴公的人品倒是令人叹服的。”
“呵。”
尹慎辞嗤笑一声。
沉沉闭眼,冷然道:“就怕那丫头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