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究。
骆清搬来一个朱木圆墩坐在床边,朝替他脱靴的书僮疑惑道:“怎的未见君伯?”
“回大人,君伯的娘舅过世了,想是要些时日方能回。”
“原是如此,那恩师究竟所患何疾?”
那书僮微一迟疑,想着对方是老爷的得意门生,便再无顾忌,“好教大人知道,老爷这病叫作肠痈,却与寻常肠痈不同,似是打小就开始痛,好在不危及性命,今日也不知怎的又发作了。”
老爷……骆清望了眼裴屿真那美如冠玉的脸,嘴角不由抽了抽,心底默默感念慕原不称她老爷的恩德。
肠痈,这词听着有些耳熟。她蓦地一拍大腿,记了起来,那不正是阑尾炎吗?听书僮的描述,病史较长,症状时隐时匿,座师大人患的应当是原发性慢性阑尾炎。
在古代,阑尾炎堪称不治之症。症状轻的可以熬过来,之后间断发作,而严重的大概直接溃烂而亡。
换作后世,只需做个简单的切除手术,便可一劳永逸,座师大人这也算生不逢时了罢。
自己大学时为了研究医疗器械,曾顺带选修过解剖课,虽看了很多遍人体解剖视频,但她动手解剖过的也唯有两只大白兔。
即便如此,骆清脑中仍不免浮出一个场景,她穿着白大褂亲自cao刀,小心翼翼地把裴屿真开膛破肚,结果手腕不慎一抖,直接把自己座师割成了大出血。
那血腥的画面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尹家宅邸之内,灯火通明,叔侄二人正于窗前对弈。棋盘上黑子来势汹汹,剑走偏锋,须臾之间,白子便被杀得七零八落。
尹昭再度执起一粒白子却迟迟未落,他无奈摇头:“年轻人须得敬老尊贤。”
“有理,可以往侄儿藏拙,叔父总怪我诚意不够,似是瞧不起您,这分寸委实难以把握。”
“罢罢罢,你小子横竖都有理。徐家让你为家主之事你如何看待?”
尹慎辞垂眸又落一子,漠不关心道:“随清儿心意,她喜欢便由她去。”
尹昭视线在他身上扫过,却看不出半点异样,随即轻咳一声,“说起来,靑哥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让薛姨替你物色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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