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左璃。”
“好名儿,果真如琉璃般剔透。”
“公子过誉了。”
旁边不动如山的凌玦闻言,微一睁眼,身子稍稍前倾离开椅背,余光落在骆清耳畔几缕飘扬的青丝之上。
荣璟拐着弯问:“那你可还有亲人,怎会……寄居于此?”
骆清垂眸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小女子原是苏州人氏,同姨母欲往京城访亲,谁知半路遇着歹人,便……”
她点到即止,又轻轻地呜咽了一声,抽出丝帕沾了沾眼角。
“真是无妄之灾,不知你在京城的亲戚唤作何名?小生兴许能尽涓埃之力。”
骆清脑子转了转,还是决定把“骆靑”扯进来,以后万一被发现正好可用表妹作幌,“倒是有位骆家表兄……”
荣璟眼眸一亮,想说他恰好认得,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觑了眼仍在闭目的凌玦,只说他会帮忙寻访。
骆清双眸闪亮,“多谢公子,小女子感激不尽,来生定结草衔环,以死相报!”
“咳,无需如此。”
他总觉得这话听着别扭,正要说自己可以为她赎身,却听凌玦冷声道:“林某乏了,劳沉老板安排一二。”
“林兄不必客气”,沉霁随即朝一直侍立在侧的沉元吩咐下去。
凌玦出门前扫了眼骆清,用不容置喙的口吻,威严道:“跟上。”
骆清心里突地一跳,暗自叫苦地紧随其后。
两人进了宽敞典雅的厢房,此间春末仍烧着地龙,温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地上铺着加厚的深红地毯,踩上去柔柔软软没有丝毫声音,让人紧绷的弦忍不住松懈下来。
但并不包括骆清,这种私密又暧昧的寝室,让她浑身细胞都警惕起来,思考着究竟与他摊牌还是继续虚与委蛇?
可方才已经自作聪明的说是表妹,再改口说自己是骆靑,岂不更加可疑?
况且他是太子,有义务维护朝廷纲纪,会不会直接把她缉拿归案?
“过来,替我宽衣。”凌玦随手摘下头上戴的儒士方巾,侧头朝她望来,深邃的眸子像是一泓幽潭,深不见底,似要将人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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