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用来压苦的蜜饯,这蜜饯每次来送药时都会备好,并没有什么异常。
江知宜有些摸不着头脑,十分诧异的回望了她一眼。
送药宫女却不再对上她的眼神,只把药递到她手中,便在吴全的注视下,垂头退了出去。
直到送药宫女的脚步声消失不见,江知宜也没觉出有什么异样,她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太过草木皆兵,低头安心喝起药来。
汤药味苦且难闻,无论喝过多少次,仍觉难以下咽,她刚刚屏息抿过一口,便要伸手捻一颗蜜饯压一压。
但当她的手指接触到蜜饯时,刹那之间,突然觉出些不对来。
以前备的蜜饯都是她最爱吃的银杏,从不曾变过,她一直以为这药既是从临华宫中送来,那蜜饯也必定是姑母她们特意准备的,所以才会是自己爱吃的东西。
可这回备的,却是她向来碰都不会碰的金枣,再想想适才那宫女看她的眼神。
江知宜心头猛然一震,抬眼扫过殿内众人一眼,手指握紧了药碗,强装平静的说道:“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且先出去忙别的吧。”
“玉鸾宫内万事以姑娘为重,奴才们伺候姑娘喝完药,再退下也不迟。”吴全行礼应声,话说的无可挑剔。
“不过是一碗药罢了,我还能喝不好?”江知宜放下药碗,故作难缠模样,将近日被困宫中的不满宣之于口:“还是说你们当我是监牢中的犯人,须得寸步不离的看着才行?”
“怎么会?姑娘切勿多想,奴才们只是怕侍候的不够周到。”吴全慌忙打着圆场,又是赔笑又是解释。
“既然不会,那还不快出去。”江知宜拔高了声音,面上已然有了盛怒。
吴全侍候她这几日,连她脸色难看的模样都极少见过,更不用说这般愤怒的面容。
他本就是听命行事,想到皇上的确不曾说过,需要他们一步不离的看守江姑娘,于是再不敢多言,立即朝着殿内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随他出去。
宫人尽数离去,殿内霎时空荡起来。
江知宜确定众人皆散,忙把食盒拿到自己跟前。
若今日种种并非偶然,那这食盒之中必然有什么东西,是特意留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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