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的拒绝:“这样金贵的物件儿,我哪里戴得到,离王殿下还是拿回去吧。”
“这东西可不是白拿的。”离王似是早就知道她会拒绝,已经想好了托词,笑道:“你也知道,本王已经迁往封地而居,这次回来不过是因为临近年下,需要回京城拜见皇上,等过了年,还是要再回良州的。”
他又将缎盒往她跟前凑凑,带着请求继续说道:“本王不过孤身一人,呆在京城或者良州也无甚区别,但偏偏母妃必须留在宫中,母子二人分隔千里,我虽然有心要尽孝,但实在无能为力,所以想请舒嫔娘娘在宫中多加照顾。”
“照顾太妃娘娘是为本分,哪里有收东西的道理?”舒嫔再次推辞,怎么也不肯收那琉璃珠手钏。
离王却不容她拒绝,直接塞到她手中,又道:“一串手钏罢了,算得上什么金贵东西?”
他冲着她微微翘起眼角,是十分放肆的微笑,而后猛然叫起她的小字,像是别样的蛊惑,“阿舒,不过是一串手钏,你会收下的对吧?”
这声阿舒,如同一把可以打开匣子的钥匙,只要轻轻一转,入宫前的旧事便能毫不顾忌的、从匣子中汹涌而出,容不得人控制。
舒嫔还有些愣怔,正欲再说点什么,就见离王压根不等她回应,略一拱手,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在转身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逝不见,适才的随和柔意如同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吹过便作罢。
没有了笑意,他那张脸又与闻瞻更加相像两分,而始终不同的,是他眼底始终压制着的野心与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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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宜连续被施针数日,再面对银针时,已经没了最初的恐惧,除了不敢睁眼看着它扎进自己皮rou中之外,再无别样的感觉。
申姜为她施针的次数多了,两人之间愈发相熟,偶尔还能谈几句玩笑话,但他又是个颇有眼力劲儿的人,即使是玩笑,有些话也从来不敢问起。
比如她为什么会随皇上住在长定宫?既然她在这里,那临华宫住的江家小姐又是哪一位?还有她与皇上究竟是何关系?镇国公对此事又是否知晓?他心中有疑虑万千,但也明白自己不过是皇权之下的蝼蚁,自然不敢越过雷池半步。
江知宜额前和脖颈后的银针刚被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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