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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若是被皇上知道,他用计将自己叫了出来,皇上必然会大发雷霆,但看离王好像丝毫无此顾忌,那说明他早已做好准备,确保皇上不会把此事算到他头上。
江知宜端详着他,又自言自语似的回应:“离王殿下连皇上身边的人都能用得上,必然是早已经准备好一切。”
她记得,进长定宫禀事,又引她来件离王的,就是伺候皇上轿撵的太监,也正是因为如此,宫人才未起疑心,如此放心大胆的放她出来。
“皇上身边的人?本王可没用皇上的人。”离王摇了摇头,话说得含糊不清,并未直白的解释。
这并非该她管的事情,江知宜本不欲多问,却听离王突然抬手叫她往假山外看,又道:“瞧瞧,着人叫江姑娘来宫后苑的人来了。”
江知宜应声顺着他的手指调转目光,瞧见一个姑娘此时正站在宫后苑的墙角下,她一身藕粉色的宫装,衬着身后的朱红宫墙,显得极为素净,但如同水墨画似的面容,却满是柔美之感,让人不容忽视。
“这位是……”江知宜不明所以,偏头疑惑的问他。
离王努了努嘴,故作惊讶的反问:“这位不是以皇上之名,唤江姑娘来这儿的舒嫔娘娘吗?”
“叫我来这儿的舒嫔娘娘?”江知宜蹙起烟笼眉,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瞪大了双眼,还没认清这突如其来的“罪魁祸首”,又问:“离王殿下的意思,是要将此事推到舒嫔娘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