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愈发清亮,而眸光深处,没有一点儿旖旎的涟漪,只有冷漠和淡然。
闻瞻看不清她的脸,自然也瞧不见清泉之下的寒冰,他被怀中的玉软花柔搅得有些昏了头,一向染着寒意的面上,竟露出几分说不出的柔情笑容来,又低喃道:“自然当真,不过你哭得朕头疼,得先起来擦擦眼泪。”
说着,他将她从怀中拉起来,抽出她手中的帕子,一下下的替她沾去脸上的泪水,直到那张脸再次恢复原貌,他方停下手中的动作,绝口不提她今日出长定宫一事,又做模做样的哄她:“申太医不是说要你心情通畅,今日哭了这样久,恐怕明日又要多施几针。”
“那就多施几针吧,左右我每日挨得针够多了,多几针少几针,也没什么分别。”江知宜垂眸不再看他,不动声色的拨弄着手中被沾湿的帕子。
“嘴上说得倒是好听,就是不知道银针到了你眼前,你还会不会这么大胆。”闻瞻轻笑,逗趣儿似的用指尖拨弄她的额头,那是申姜为她施针的地方。
直到话音落下,他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江知宜也不曾阻止,他就那样一下下的拨弄着,微凉的手指被她额前的温度一点点烘热。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怀中传来舒缓的呼吸声,带着些哭后的鼻音,再低头看,怀里的人紧闭着双眼,不知何时睡着了。
江知宜的脸上犹有泪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并不明显,但因为两人离得极紧,可以瞧得一清二楚,她排扇般的羽睫还有些湿润,眼角微微发红,连鼻尖也是红色的,只有丹唇因为抽泣,失了平日的风华。
闻瞻无声的端详着她,直到确定她已经熟睡,并且不会被自己惊扰时,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出了正和殿。
李施瞧见他出来,忙一如往常的上前问他今日想喝什么茶水,立即着人去准备。
闻瞻却摇头只道不急,垂眸思索片刻之后,方道:“朕身边有人不尽心侍候,你仔细盯着些,有不可信的直接打发了就是。”
“皇上的意思是……”李施弓腰放低了声音,丝毫不敢造次,每每到这样处置人的时候,他都觉胆战心惊,因为宫中之事时常不定,这回被处置的是旁人,但下一回说不定就是自己。
闻瞻偏头往殿内瞧过一眼,又道:“有些奴才不太懂事,朕向来讨厌不懂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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